“什麼怎麼回事,許白魚你來自己和人家說……”孟縉被他接連幾個“真”字砸的腦袋疼,一擰頭卻沒見到女孩身影,頓時又是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半天沒上來。
另一個當事人就像瓜田裡隻追重點的猹一樣瀟灑隨意來去自如,早就不知何時就竄進去了。
孟縉:……
人跑的沒影,老板氣的肝疼,不遠處更是傳來青衣小道火上澆油般笑吟吟的聲音:“哎呀女施主,來都來了要不要這個驅魔套餐也一起辦了,看在我師姐的份上給你走個內部員工價,一套下來給您七折優惠,最後再送您一盒安神香……”
許白魚不耐煩等兩個人扯皮,先一步進來後又等了一會,然而這道觀看著不大,七轉八拐的卻是半天找不到地方,分明人聲就隔著一道牆,可就是找不著說話的人。
沒一會她也就放棄了,轉過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和她熱情推銷的青衣小道。
“道長,您這套詞聽著好熟練啊。”
“好說好說,無他,唯手熟爾。”方決明像是沒聽懂對方的言外之意似的,隻笑眯眯的拿出了香料盒,很不心疼的敲了一大塊給她遞了過去,許白魚湊過去聞了聞,本來有些昏沉沉的腦子倒是的確清醒了不少。
“腦子還疼嗎?”方決明收起盒子,漫不經心地隨口一問。
女孩搖搖頭。
“本來也沒怎麼疼,就是暈暈的。”
“當然啦,看一眼就知道女施主你體虛氣弱,現代人典型的缺乏運動,上山的時候體力透支又被陰氣入體出了一身冷汗,現在不暈才怪呢。”小道士很自然的將話題收了回來,語氣沒怎麼變化,聽著卻比先前靠譜了不止一星半點,“說得再直白點,施主這麵相本就危險的很,這麼對著誰都是一點避諱都沒有那你就等著吧,挨上這種邪門的,起步至少就是先發燒一周。”
許白魚被哽了一下。
發燒也問題不大,我請假了,想到這裡,社畜倏然恢複了無限從容。
“來,女施主,”小道士袍袖上攏,露出一雙筋骨分明的白皙手掌,“手伸過來,我看看。”
許白魚依言遞出自己的爪子,方決明虛空扶了一把她的手掌,修長手指在她腕間輕輕一抬一轉,比劃的樣子像是在撥弄什麼東西似的。
“女施主之前有在手上帶東西的習慣嗎?”
女孩搖搖頭:“我手上不帶東西,工作不方便。”這麼多年她連美甲都沒弄過,就是因為嫌棄礙事。
“不太像呢……”方決明喃喃道,手指又是在她腕上一撥,便是先前猩紅幻覺之中掛著首飾的位置,青衣小道目光放空,直勾勾地盯著她空蕩蕩的細白腕子,似是漫不經心地幽幽補充了一句:“這兒……像是應該有個金釧。”
許白魚感覺自己的心臟縮緊一瞬,隨即便又立刻恢複如常。
“……纏得死緊呢,真不客氣,眼皮子下麵也敢這麼乾啊。”方決明唏噓一聲,他抬眼看向神色懵懂的女孩,年輕小道瞳色清明,他盯著女孩那雙琥珀色的杏眼許久沒說話,原本虛虛扶著許白魚的手腕的手指微微一顫,忽然收攏,直接用力捏在了她的手腕上。
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