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我要帶統子回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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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可惡啊,現在的無良媒體為了收視率真是什麼都敢播,這跟吃人血饅頭有什麼區彆?

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花野井千夏扛起統子,來不及等電梯,直接推開消防門,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沿著樓梯向上飛奔,片刻都不敢停歇。

若不是日賣電視台報道了萩原研二正在這家醫院進行治療,那名炸彈犯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早上那一通投訴電話看起來沒什麼用處啊,電視台隻收斂了一個上午,下午就又故態萌發,有這本事怎麼不去找罪犯的麻煩,天天逮著警方霍霍。

氣喘籲籲地跑到住院層,花野井千夏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護士小姐,來不及解釋,萬分嚴肅地詢問起萩原研二所在的病房。

護士小姐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態度打得措手不及,下意識說出了房號。

得到想要的答案,花野井千夏轉頭就走,隻剩下剛反應過來的護士小姐,在原地無助地呼喚。

“等等,醫院走廊不允許隨意奔跑!萩原先生剛吃了藥,已經睡著了,現在是非探視時間啊!”

下午的陽光正盛,漏過半掩的窗簾,在地板上映出幾道光影的褶皺。

病房內靜悄悄的,兩張病床並排靠牆,外側那張還沒有病人入住,靠窗戶的那張病床上則躺著萩原研二,看上去似乎睡得正沉。

花野井千夏放輕腳步,屏住呼吸,視線飛快從屋內的陳設上掃過,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靠近右側牆壁的窗簾底端微微隆起,從陰影的形狀來看,有點像是某個正方形的物體,與此同時,一陣微不可聞的“滴答聲”,正悄然在空氣中蔓延。

花野井千夏的眉眼一肅,沒有猶豫,三兩步衝上前拉開了窗簾。

刹那間,明亮的陽光填滿了整間病房,花野井千夏懸著的心,也終於死了。

好消息——炸彈犯非常具備職業素養,真就隻是布置炸彈,不直接上手捅人,炸彈的類型也很粗陋,似乎隻是練手之作,三分鐘就能拆除。

壞消息——倒計時已經開始了,嗯,還剩十秒鐘。

醫院樓下都是行人,他們所處樓層並不高,不能學著早上那樣,直接將炸彈扔出窗戶。

那就隻能……硬抗了。

世界意誌會無意識地進

行自我修正,但這種修正必定存在一定的邏輯關係,不可能無休無止地繼續下去。

根據戀愛係統所言,在原本的劇情線裡,萩原研二應當在今天的爆炸中死去。那名炸彈犯大概率還不會被警方逮捕,一直逍遙法外,最終導致了四年後,為好友報仇的鬆田陣平的死亡。

至於在害死鬆田後,那名炸彈犯有沒有被逮捕歸案,花野井千夏就不清楚了。

但這並不妨礙她覺得原本的劇情線,實在是爛透了!

好朋友就該共享同一個忌日是吧,這什麼陰間劇情,隻有邪道少年漫才會搞這種套路來賺眼淚!

總而言之,為了矯正劇情線,世界意誌必定會有意無意地促成原本結局的達成,死亡日期、死亡原因以及凶手都不會改變。

換句話來講,隻要挺過這場爆炸,完全摧毀原劇情線發生的可能性,那萩原研二就算徹底安全了。

沒工夫搞那套溫柔喚醒+解釋情況的劇情,花野井千夏一個飛撲,憑借體重加慣性的優勢,直接帶著萩原研二滾到了地麵上。

她動作並不算溫柔,順手還拽下了病床上的被褥,蓋在身上用以緩衝,這麼大的動靜,即便是嗑安眠藥也該醒了,萩原研二自然不例外。

他今天格外倒黴,落地時後腦又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原本的輕微腦震蕩隱隱有向重度發展的趨勢,頭疼到眼前甚至出現了重影,連抬起身子都覺得費勁。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花野井千夏,萩原研二錯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隻是睡了一覺,醒來怎麼就天翻地覆了呢。

“有炸彈,躲好。”

沒時間去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花野井千夏隻是神色嚴肅地簡單解釋了一句,同時握住病床的床腳,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直接一把將其抬了起來,人為製造出了一個三角空間。

從外形上判斷,這枚出現在醫院的炸彈應該隻是犯人的練手之作,威力遠沒有早晨那枚驚人,爆炸範圍也會大大縮小,他們生還的可能性極大。

逃出病房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製造掩體來避免直接傷害,病床是當前情況下最合適的選擇。

將從床上扯下的被褥披在身後,炸彈爆炸前的三秒鐘,花野井千夏向著肩上伸出手,想把統子拽進懷裡,沒成想,卻摸了一個空。

“你乾嘛,過來呀!”

統子緊緊扒在花野井千夏的背後,聞言本能地搖搖頭,下一秒又意識到對方看不見自己的動作,連忙小聲解釋道:

【我,我擋在後麵吧,千夏你沒有穿防彈背心,我可以替你……】

轟——

火光混合著熱浪襲來,巨大的爆炸聲掩埋了統子接下來的話,病床在爆炸的威力下向著二人一統重重砸落,火舌從金屬床架的邊緣舔舐而過,險之又險地飄向半空,燎黑了天花板。

電光火石之間,花野井千夏隻覺得後背和腦袋上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她感覺到有一個微涼的小腦袋,輕輕蹭了蹭她的頸窩。

*

唔,腦袋有點疼,不過還行,能忍得住。

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最先映入花野井千夏眼簾的,是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燈光,隱約的消毒水氣味縈繞在鼻尖,看樣子她還在醫院啊。

“醒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側傳來,花野井千夏轉頭望去,不出所料地見到了鬆田陣平,她眨巴眨巴眼,老毛病犯了。

“我還以為自己上天堂了呢,不過既然能見到你,應該是下地獄了吧。”

鬆田陣平……

“看在你是病號的份上,我今天不和你吵。”

回應他的,是花野井千夏飛快側過頭,小聲卻清晰的一聲“嘁”。

看著眼前圓潤的後腦勺,鬆田陣平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平複下想要掐死她的衝動,方才還有些心疼對方的自己是傻子,是傻子啊!!!

“除了幾處擦傷外,醫生說你沒有什麼大礙,今晚就能出院。”

想起自己早些時候得知他們又被卷入一場爆炸案時的情形,鬆田陣平的心就忍不住一沉。一天經曆兩場爆炸,還都是如此凶險的情況,能順利活下來,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句命大就能解釋的了。

“那名炸彈犯是衝著萩來的,警方認為這是一場針對警察的仇恨謀殺,已經增派了警員守在病房周圍,不會再讓可疑人士隨意靠近。”

“哦,這樣啊。”

花野井千夏瞥了一眼門外,她就說門口怎麼會有警察守著,還以為是來調查現場的呢。

“那萩原的情況怎麼樣?”

“他就在隔壁的單人病房躺著,那小子的腦袋沒你硬,腦震蕩又嚴重了些,需要住院觀察幾天,還沒醒呢。”

隨手倒了一杯溫水遞給花野井千夏,看著眼前人小口小口地乖乖喝著水,鬆田陣平不自在地錯開眼,心底驀地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有點像是看見了小時候家裡養的那隻貓,心軟得一塌糊塗。

卻又有哪裡不太一樣,搞不懂。

太陽已經落山,窗外一片漆黑,隻能依稀看見幾點隱藏在樹木枝葉中的昏黃燈光,夜晚的醫院格外安靜,在這樣靜謐的氛圍中,白熾燈竟也顯現出幾分溫柔。

見花野井千夏醒了,外頭有警察進來詢問爆炸發生時的具體情況,鬆田陣平就坐在一旁,默默聽著。

聽對方眉飛色舞地講述著如何帶著一隻烏龜鎖定凶手,勇救美男,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猶豫,掙紮許久,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儘管知道瞞不了多久,但……果然還是不忍心親口說出來啊。

花野井千夏畢竟是被牽扯進爆炸案中的受害人,也是唯一目擊到炸彈犯的證人,警察的詢問並不嚴苛,隻是簡單問了幾個問題,某些不能回答的,也被她隨意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

錄完口供,花野井千夏摸了摸腦後腫起的那個大包,雖然有點痛,但自己回家休養兩天估計也能消下去,便也沒放在心上。

距離11月7日結束就剩下幾個小時,醫院還有這麼多警察看著,萩原研二應該不會再出問題。

奔波了一整天,從早到晚就吃了個早飯,她早就餓死了。

於是乎,在鬆田陣平的注視下,花野井千夏自然而然地站起身,朝他伸出手。

“我要回家啦,統子在哪兒?”

……

沉默,無止境的沉默。

病房內安靜得仿佛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明晃晃的白熾燈,整潔的床單,一塵不染的地板,素淨的牆麵……

分明還是熟悉的房間,可氣氛,卻變了。

不知何時,花野井千夏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她隻是默默地盯著鬆田陣平,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我要回家了,統子呢?”

鬆田陣平抿了抿唇,試圖解釋。

“抱歉,那時候你和萩都埋在廢墟裡,周圍的幾間病房還被爆炸波及,醫院的人肯定會以搶救人命為先,當我趕到時,它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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