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啟驟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斷……斷袖？
殷……殷無緒？
他當即扭頭看向了殷無緒。
殷無緒眸子微沉，裡麵有了幾分不悅，這模樣哪兒像是斷袖。
“怎麼可能。”另一道聲音顯然有些不相信，“你聽誰說的，仙殿聖子大人謠你也敢造？”
那說殷無緒斷袖的人輕輕哼了一聲，他略有些嘚瑟道：“你們彆不信啊，你們知道我從哪知道的嗎？”
話說到此，江雲啟已經猜到了。
裴瀟禦……
果然，那人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聖子的師弟裴瀟禦。”
“真的假的……”另一道聲音比較秀氣的男生響起，他有些震驚，“難怪聖子大人不近女色，原來是個斷袖。”
江雲啟嘴角一抽，左一個斷袖右一個斷袖，聽著真的很奇怪啊。
不由得同情地看了一眼殷無緒。
殷無緒麵色淡然。
他壓低聲音問道：“斷袖是什麼？”
江雲啟：“……”
瞧瞧，這分明是鋼鐵直男。
哪有斷袖連斷袖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的？
他輕歎了一口氣，解釋道：“謝羽修那樣的，就叫做斷袖。”
殷無緒肉眼可見的眸子微頓，裡麵閃過一絲疑惑。
似乎不知道謝羽修是哪樣的。
自己又和他有什麼相似……
“秦師兄，真的嗎，好惡心誒……”有個女生的聲音響起，她的話語中滿是嫌棄。
那嘚瑟的男子繼續道：“是真的，你們知道是怎麼被發現的嗎？”
聽到這裡，江雲啟豎起了耳朵。
又來了幾分興趣。
雖然他知道裴瀟禦可能會搞殷無緒，但是不知道他怎麼搞……
那被喚作秦師兄的人朗聲道：“前不久裴瀟禦看上了一朵雙生雪蓮，但是守護雙生雪蓮的是一條雙頭蛇，他不敵，但是符篆卻多得很。”
“丟出來的時候，一不小心丟出來了一張高階影像符……”
影像符……
江雲啟驟然臉色微變，他以為裴瀟禦會造謠殷無緒和謝羽修，沒想到……
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他剛穿書過來時的慘叫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影像符，又被稱作偷窺符。
江雲啟：“……”
許是說到了刺激的地方，那秦師兄都激動了起來：“你們是不知道啊，當時可勁爆了。”
“當時裴瀟禦的臉都白了，拚命幫聖子解釋，說不是大家想的哪樣，但是又怎麼會有人相信，畢竟，符都擺在那裡了……”
“真惡心，看不出來殷無緒是那樣的人，好惡心啊，這樣的人怎麼配當聖子。”那女子更是厭惡出聲。
也有些人弱弱道：“可是，如果真心相愛也挺好的啊……”
“還真心相愛，你們可不知道。”那秦師兄語氣裡的嫌棄更是濃鬱，還有一些興奮，“那男子叫的可慘了，分明像是被強迫的。”
“啊……怎麼能這樣啊……”驚愕的聲音響起，聲音在叢林中漸行漸遠，越來越小聲。
“這麼變態嗎，難怪和合歡宗謝羽修走那麼近……”
這是江雲啟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
好像劇情又改變了，原書中裴瀟禦可沒抓到殷無緒喜歡男人把柄，這下有那道影像符，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江雲啟艱難地回過頭看殷無緒。
那人麵色極為黑沉，眸中蘊藏著暴戾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