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啟目前對那個售賣死靈的魔修還是記憶猶新。
而他現在的修為，還是停留在築基期。
等等，還是築基期......
江雲啟突然反應了過來。
似乎從他化作人形之後，殷無緒就沒有強製他修煉了，也沒有再說過要捏碎他了。
好家夥，他這是攻略成功了吧......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抬起頭看了一眼殷無緒。
眸子裡麵亮閃閃的。
殷無緒察覺到那人的視線，緩緩轉過頭看他：“怎麼？”
江雲啟唇角止不住的上揚，他笑吟吟地道：“無緒大哥，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了對吧？”
殷無緒聞言，先是一愣，隻覺得那人的眸子亮若繁星。
他深深地看著那人：“和我做朋友就這麼開心？”
江雲啟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不然呢，你可是他的任務對象啊。
殷無緒盯著那人，似乎要將那人刻入腦海裡。
本來還很開心的江雲啟被這眼神看得脊背發涼，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
難道......他應該說不開心？
正在他躊躇自己是不是說錯話的時候，那人緩緩地開口了。
他道：“是。”
江雲啟再度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殷無緒在說什麼是。
當即眼中更是明亮。
他笑吟吟地看著殷無緒：“好。”
殷無緒輕飄飄地開口道：“我從來沒有過朋友，你是第一個。”
以前在殷家時，他是少主，所有人都對他恭恭敬敬，不管是長輩還是同齡小孩，看他的眼神裡終是帶著小心翼翼和畏懼。
曾幾何時，他也想過和彆的孩子一起玩，但是每當他走過去，原本嬉笑的人群便會瞬間噤聲。
惶恐而驚懼地看著他，恭恭敬敬且奶聲奶氣地道一聲：“少主。”
從那時起，他就不再奢求擁有一個朋友。
再後來，殷家全族被滅，他被仙主帶回了仙殿。
開始了沒日沒夜的修煉，彆說玩鬨，就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直到現在......
江雲啟看著那人眼底的深色，感受到那人周身微變的氣壓。
抓著那人衣袖的手緩緩下移，最後抓住了那人的手。
他緊緊地握著，試圖給殷無緒傳遞力量似的。
殷無緒長睫微顫，思緒收回。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柔軟溫熱，不由得心頭微動。
他的手不受控製地收緊，回握住了江雲啟。
周身的陰冷低沉氣息一掃而去，他平靜地道：“走吧。”
江雲啟點了點頭，和殷無緒手拉著手，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上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要看他們兩眼。
活像是在看什麼稀奇的事物，賺足了眼球。
江雲啟不由得嘴角一抽。
頗為無語。
這群人，都沒看到過好兄弟手拉手心連心嗎？
其他人：看是看到過，但是沒有看到過仙殿聖子和好兄弟手拉手心連心啊......
很快，殷無緒停了下來。
江雲啟抬起頭一看。
好家夥。
他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這......
“黑市？”他不可置信地念出了這兩個字。
此時此刻，那牌匾上，正是刻著這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殷無緒淡淡地嗯了一聲：“怎麼，你聽說過？”
江雲啟：“......”
黑市誰沒聽說過啊。
但是隱藏得極好，不被世人所知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