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啟愣了愣，笑著看他：“你啊。”
“你不是我的大哥嗎？”
殷無緒隻是淡淡地重複了一遍：“大哥是誰？”
江雲啟眨了眨巴眼睛，他隻能看到麵前有一個人，麵容看不清楚。
有點像是他的大哥，但是，又不像是......
他想了想，認真地開口道：“大哥是我的最重要的人。”
殷無緒周身的氣息陡然一冷。
最重要的人？
江雲啟堅定地重複了一遍：“最重要的人......”
“你大哥在哪？”
“姓甚名誰？”
殷無緒的眸子冰冷。
若是江雲啟清醒著，自然會發現，殷無緒說這話的時候，泄露出了幾分殺意。
但是，現在的江雲啟還暈暈沉沉的。
聽到這句話，他的睫毛耷拉了下來，他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我大哥不見了......”
“他不要我了......”
江雲啟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眸中浮現出了幾分水光。
然後大眼睛一撲一閃，晶瑩的淚珠便從他的眼尾處滾落。
開始小聲地抽泣起來。
他蜷縮在床上，還拉著殷無緒的手腕，樣子好不可憐。
殷無緒沉默了。
天道也沉默了，嘴角猛地一個抽抽。
社死了家人們，誰懂啊......
殷無緒沒有說話，隻是坐在床榻邊，看著江雲啟，任由他拽著他的手哭泣。
沒過一會兒，江雲啟便哭著睡著了。
攥著殷無緒手腕的手也鬆開了。
殷無緒依然沒有任何動作，盯著江雲啟那張還掛著兩道淚痕的精致小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在天道都以為，江雲啟的臉上生了花的時候。
殷無緒收回了視線。
盤起腿，在床榻之上開始閉目調息。
天道鬆了一口氣，也消失在了江雲啟的識海中。
等江雲啟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他身側的殷無緒。
月光散落在那人的身上，為那人披上了一層銀光。
長翹的睫羽落在光潔無暇的肌膚上。
更顯得那人俊逸若仙。
他想要撐起身子，卻發現腦子裡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渾身亦是酸軟無力。
不由得一聲悶哼溢出了唇齒間。
瞬間皺起眉頭，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等緩了一陣子，殷無緒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平靜地盯著他。
對上他的視線，江雲啟頓時心頭一悸。
“怎......怎麼了無緒大哥？”
他快速在腦子裡麵翻找著。
但是就像是一鍵刪除了似的。
大腦裡麵什麼記憶都沒有，最後的意識停留在他告訴殷無緒，他不知道自己喝了酒會發生什麼的那一幕上。
殷無緒平靜地開口道：“江雲啟，你有大哥是嗎？”
江雲啟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道，天道......”
江雲啟在識海中狂call著天道。
救命，他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一會兒，天道才冷幽幽地開口道：“19018號係統，之後禁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