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屬……
看著那人的眸子，江雲啟的嘴角猛地一個抽抽。
花時說的殷無緒心有所屬，該不會說的是他吧……
正疑惑著，天道在識海中的話頓時讓他的瞳孔放大。
天道冷冷地道出了兩個字：“不然？”
緊接著繼續道：“19018號係統和殷無緒是那種關係難道在修真界不是人儘皆知的嗎？”
江雲啟：“！！！”
他有些崩潰：“不是，彆人不知道這麼想就算了，天道你怎麼也這樣啊！”
天道沉默了一會，才低沉著冰冷的聲音道：“抱歉，確實有點兒好磕。”
江雲啟：“？？？”
他嘴角微微一抽。
“天道你在說什麼，cp可以冷門，但是不能邪門。”
天道冷漠地道：“19018號係統，天道隻是在實話實說罷了。”
江雲啟還想說什麼，突然，一股巨大的壓迫感襲來。
他的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給攥住了一般。
連空氣中的氧氣都變得稀薄，呼吸都變得艱難。
他想說的話，頓時咽了回去，僵硬地轉過頭看殷無緒。
殷無緒正盯著一個地方，眸子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倒是花時和那小仙婢嚇得花容失色。
連忙躲在了殷無緒的身後。
花時的臉色慘白，小聲地喚道：“聖子大人……”
那小仙婢吞咽了一口唾沫：“這是怎麼回事啊……”
但很快，她們就反應過來，好像沒了一個人。
花時的麵色有些難看。
那小仙婢倒是直接厭惡地開口道：“是不是那個裴瀟禦？”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不是多麼重要了。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
殷無緒並沒有回答，隻是邁開步子，淡漠地開口道：“過去看看。”
花時和那小仙婢看了看那被結界罩著的雪蓮們。
眼底有畏懼也有糾結。
但終究還是咬了咬牙，跟著殷無緒走了。
江雲啟將她們的猶豫看在眼裡，腳下的動作也沒有減緩。
更加好奇了，這看守冰靈泉的上古靈獸，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為什麼會讓人如此畏懼……
又為何，會讓此處成了禁忌，又在守著什麼東西……
但很快，江雲啟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勒個去……
居然是一條通體散發著靈光，半透明的真龍……
那龍在半空中盤旋，沒有發出低沉的鳴叫聲，隻是稍稍動了動尾巴。
便散發出了毀天滅地的威壓，很難想象，他若是發出一擊，是多麼的駭人恐怖。
那巨大的眼睛宛如琥珀一般，深邃，此時正直勾勾地看著一處地方。
裡麵滿是怒意。
江雲啟順著真龍的目光看去，隻見裴瀟禦正一臉震撼地仰著頭，像個傻子一樣地盯著真龍。
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個純白色的九層小塔——天元塔。
腳下，是好幾個被砸出來的大坑。
不用想，江雲啟也知道，裴瀟禦這是做了什麼。
不由得重重吸了一口氣，不可置信地看著裴瀟禦。
這家夥，居然蠢到用天元塔砸冰，就為了把那真龍給逼出來。
此時此刻，那真龍是真的生氣了……
裴瀟禦看到殷無緒幾人來了，眼底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居然是厭惡和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