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啟迷茫地眨了眨巴眼睛：“啊？”
但看到殷無緒眼底的冷意之後，他就反應過來了。
腦子裡麵浮現出殷無緒在仙門大比的擂台上魔息泄露，從上古秘境中的萬丈深淵滾落……
最好的報複，就是讓那人經曆一下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事情……
該說不說，殷無緒的這個想法很好。
江雲啟的眼睛也亮了起來，肯定道：“我也覺得很好。”
殷無緒回過頭看了一眼江雲啟，祭出了自己的絕殺劍，但是絕殺劍上的氣息已經被殷無緒給抹掉了，此時隻是一把普通的仙劍。
“想不想去仙殿看看？”
江雲啟看了一眼殷無緒身下那已經蠢蠢欲動的絕殺。
不由得沉默了。
那啥，這不是都準備好了嗎，還需要問他一下嗎？
天道悠悠開口道：“需要，19018號係統配合一下殷無緒，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江雲啟：“……”
行吧。
當即笑著朝著殷無緒點了點頭道：“想去。”
於是，便被殷無緒長臂一攬，帶到了絕殺劍上。
與此同時，他們身上的氣息也瞬間隱匿了，身體也變得透明，仿佛從這個世間消失了。
哪怕是玄霜和蒼墨也發現不了殷無緒和江雲啟的存在。
時隔四年回到仙殿，江雲啟還是有點兒小感慨的。
尤其是看到殷無緒那已經長了雜草的小院子。
沒有人住，但是也沒有人理會，甚是荒涼。
不過，還有的是意外。
在他的預想中，裴瀟禦成為仙殿聖子之後，定然會把殷無緒存在過的所有東西都給毀掉。
留下殷無緒的小院子，這對裴瀟禦來說，絕對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除非，有什麼因素讓他不得不妥協……
想到這裡，江雲啟突然發現有一個人正在朝殷無緒的寢殿走來。
那人身姿婀娜，從小道上走來，巨大的明月在其頭頂上方為她鍍了一層銀光。
耀眼的銀光讓江雲啟看不清楚來者是何人。
直到那人走近……
江雲啟這才發現，那人居然是碧瑤。
碧瑤手中還有一朵綻放的極其豔麗的花，一雙美目看向殷無緒那處荒涼的宮殿，有些惆悵和悲傷。
嘶……
江雲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是，碧瑤這狀態怎麼奇奇怪怪的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乾‘那檔子事情’的。
但很快，他就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碧瑤，不會真的是來乾‘那檔子事情’的吧？
識海中的天道聽得滿頭問號：“19018號係統，什麼那檔子事情，到底是哪檔子事情？”
在問出這句話的下一秒，還沒等到江雲啟解釋的天道也呆住了。
隻見碧瑤走到了殷無緒的寢殿門口。
然後，微微俯下身子，將那盛開得極其豔麗的花放在了一處小石台上。
那小石台上還放了許多這樣的花，隻不過有的已經乾枯凋零，有些正在凋零。
而這小石台周圍，還有很多相似的小石台，這是殷無緒還在時沒有的。
上麵分彆刻著字，碧瑤麵前的小石台，正是刻著她名字。
做完這一切之後，碧瑤輕輕歎了一口氣。
目光中滿是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