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變相的承認了。
頓時，所有人看裴瀟禦的眼神都帶上了複雜。
裴瀟禦低垂下頭，看不清楚他麵上是何表情，但是他緊繃的身體，緊攥的拳頭，無一不在泄露他快要崩潰的情緒。
所以，他這麼久以來都契約不上的極品神器，居然是殷無緒挑選後選擇不要的？
空氣瞬間安靜了，這就有點尷尬了。
沈夢真這時出聲替裴瀟禦解圍道：“既然聖子大人沒有選擇，那就說明天元塔還有更好的選擇。”
沈夢真看了一眼裴瀟禦，繼續道：“今日一看，天元塔和萬虛鼎果真是名不虛傳。”
裴瀟禦也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眸中帶上了幾分感激。
江雲啟看得很清楚，不由得輕嘖了一聲。
看來男女主的感情線還是要繼續下去。
沈夢真這麼說了，也沒有人一直揪著裴瀟禦不放了，畢竟再說，針對性就有點明顯了。
隻是看裴瀟禦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帶上了幾分同情和輕視嫌棄……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才會被五大殿主選中成為親傳弟子。
而裴瀟禦，說實話，甚至比不上他們其中最弱的一個，卻擁有他們誰都沒有的好資源。
其中一個不是很喜歡裴瀟禦的弟子輕笑了一聲，緩緩道：“裴師弟不用在意，等天元塔徹底認可你了，自然會放棄聖子大人。”
“現在這樣，對你並沒有影響。”
是了，書裡裴瀟禦和殷無緒並沒有論道會的交集。
下一次見麵時，裴瀟禦已經取得了一些天元塔的好感，這些往事也不會被人知道。
所以，無形之中，殷無緒又拉了一波裴瀟禦的仇恨值……
那弟子的話看似在安慰，實際上讓裴瀟禦都快咬碎了牙。
他麵色慘白，表麵上符合說是，但是沒一會兒就借口身體不太舒服，灰溜溜地離開了論道會。
江雲啟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怎麼說呢，看裴瀟禦吃癟真有意思。
“你很開心？”
殷無緒的話把江雲啟嚇了一大跳。
他連忙回頭看去，殷無緒正平靜地盯著他。
雖然是說的疑問句，但是那模樣卻讓江雲啟一點都不覺得那人在好奇……
殷無緒淡淡地重複了一遍：“為何開心？”
莫不是……在試探他？
江雲啟有些狐疑，想了想，斟酌道：“因為我不喜歡裴瀟禦，所以我很開心。”
“為什麼不喜歡。”殷無緒繼續淡淡道。
江雲啟不由得嘴角一抽。
這個問題，好像他很早之前就回答過殷無緒了吧，覺得裴瀟禦很壞，所以他不喜歡。
這還需要怎麼解釋嗎……
“因為不喜歡，所以不喜歡。”
然而，殷無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平靜地收回目光，平靜地道：“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討厭他，反而會和他合作，然後弄死我。”
江雲啟：“……”
嘶……
雖然殷無緒這麼理解是很正常的，畢竟，和裴瀟禦相比，殷無緒對他的惡意更大一點。
他應該更喜歡裴瀟禦一點，厭惡殷無緒才對。
但是……
如果他真的是這麼想的，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