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將殷無緒撕成碎片。
玄霜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狂妄。”
江雲啟夾在中間，實在是欲哭無淚。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這兩邊他都得罪不起。
他訕訕一笑，弱弱地道：“玩遊戲嗎，放鬆一下心情……”
於是，又含淚打了三百局撲克。
就沒贏一把的江雲啟坐在角落裡已經麻木了。
玄霜笑意滿滿地看著他：“阿啟，需要我放放水嗎？”
江雲啟：“……”
複雜地抬起頭看他。
“放，你要是不說出來，就更好了。”
玄霜的笑意更濃，蒼墨也挑了挑眉，看笑話一樣地看著他。
江雲啟再度沉默了。
嗯……
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
就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不玩了。”蒼墨將撲克輕輕丟在地上，他站起身，優雅地拍了拍並沒有沾染上灰塵的衣擺。
眼尾上挑，眸子鋒利冰冷地看向殷無緒。
玄霜也點了點頭：“嗯。”
他依依不舍地放下撲克，溫和地笑著看向江雲啟：“阿啟，等之後我們再來找你玩。”
江雲啟嘴角一抽。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在陪他玩呢……
不過，他現在沒心思去在意這個了，他吞咽了一口唾沫。
也站了起來，靠近蒼墨，隨時準備拉住他。
“你們準備怎麼拿回來？”
殷無緒這幾天一直在用黑晶石修煉，雖然是蒼墨的本體，和蒼墨有密切的聯係，但是黑晶石現在和殷無緒融為一體，若是強行奪取。
蒼墨會受到影響，殷無緒也會。
蒼墨動了動五指，被殷無緒靈力包裹著的黑晶石頓時輕顫了一下。
“還能怎麼做，那是我的東西，我拿回來不是輕輕鬆鬆？”
然而，下一秒，蒼墨就悶哼了一聲。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五指上縈繞的靈力也消失了。
他捂住胸膛處，冷冷地盯著殷無緒，低咒了一聲：“該死。”
江雲啟有些想笑。
憋住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帥不過三秒？
然而，他憋住了，有人沒有憋住，玄霜清澈悅耳的聲音發出了一聲嗤笑。
“自己的東西都拿不回來，丟人。”
蒼墨臉色一變，他舔了舔唇角，露出小虎牙。
陰冷地盯著玄霜：“你來？”
玄霜麵帶笑意：“我來。”
江雲啟瞪大了眼睛，準備好玄霜放大招。
卻不想，那人雙手結印，拿出了一塊通體純白的晶石。
這塊晶石和蒼墨的本體長得一模一樣，切口亦是平滑整齊，可以和黑晶石融為一體。
隻是這力量，比蒼墨本體黑晶石，更加強大，這晶石不像是一塊石頭，而像是一座直衝天際，巍峨雄壯，與天齊高的神山。
不出意外，是玄霜的本體。
天靈石……
蒼墨挑了挑眉。
天靈石釋放出靈氣，緩緩接近夜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