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啟聞言，愣住了。
但很快他眼睛一亮。
乖巧地應道：“好。”
當即一躍，掛在了殷無緒的腰間。
看著殷無緒最後一步踢走了一塊小石頭，陣中的殺氣仿若凝成實質。
江雲啟明白，是成功了。
他抬起頭看殷無緒。
隻見那人麵色淡然，眸中古井無波，看裴瀟禦的眼神就像是一個死物。
再看裴瀟禦和沈夢真，除了裴瀟禦之外的所有人全都怔愣地站在了原地，身體繃得僵直，瞳孔也不聚焦。
然而，裴瀟禦還沒意識到危險即將降臨。
江雲啟看了一眼那幾個仙殿弟子。
遲疑了一會開口道：“無緒大哥，那幾個無辜的人......”
卻不想，這短短幾瞬，殷無緒已經走到了陣法邊緣。
他頭也沒回，平靜地道：“不會有事。”
江雲啟這才鬆了一口氣。
陣法內開始蔓延起詭異的白霧。
等裴瀟禦回過神來時，殷無緒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身側。
他愣了愣，頓時慌了：“師兄，師兄你在哪？”
江雲啟：“......”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兄弟情深。
不過，他的眸中染上了幾分疑惑，他們就站在陣法外的不遠處。
距離裴瀟禦也不過十幾米，白霧也沒有太濃，並不是五步之外人畜不分，完全能夠看到他們。
就在他疑惑時，身側謝羽修的聲音傳來，江雲啟回過頭去看他。
他笑意盎然地看著陣法內：“聖子大人真狠啊......”
說罷，他又輕聲吐出了幾個字：“上古殺陣。”
上古殺陣？
聽到這話的江雲啟有點懵。
好像有點高級的樣子......
殷無緒淡淡地嗯了一聲：“這迷幻陣也是上古的。”
謝羽修轉過頭，彆有深意地看著殷無緒，眸中的情緒隱藏得很深，還有忌憚。
聽上去上古殺陣似乎很輕鬆，每個人都會似的。
實際上極難，若非陣法精通，很難掌握。
殷無緒，比他想象中還要危險......
謝羽修的表情變化，都被江雲啟看在眼裡。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無緒大哥，你這不就暴露了自己的實力了嗎？”
謝羽修雖然在原書中是個不重要的角色，但是他還是個人啊。
殷無緒隱藏那麼久的實力，就這麼暴露出來了......
越想，他的臉色越發有些難看。
卻不想，殷無緒略有些疑惑的聲音道：“怎麼會暴露？”
江雲啟：“？？？”
這不就是暴露了？
他正想要說話，就對上了殷無緒那雙波瀾不驚的墨眸。
驟然沉默了，該不會......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