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啟點了點頭：“好奇。”
不過，他現在的好奇比不過對殷無緒的擔憂。
正想開口詢問殷無緒還好嗎，殷無緒就淡淡地移開了視線：“你可以去看看。”
江雲啟看著他有些發白的臉色，抿了抿唇。
也知道殷無緒是不想他問。
當即點了點頭：“好。”
站起身往窗戶處走去。
在打開窗戶前，江雲啟想了許多種可能，比如會有一個人站在窗戶邊敲啊敲。
比如會是裴瀟禦對殷無緒的報複，想要煩殷無緒。
但是打開窗戶他愣住了。
臥槽……
看著眼前無數粉紅色的紙鶴，他眼睛都瞪大了。
這這這……
這這這……
這不是千紙鶴嗎？！
而且還擺放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上麵還都帶著同一個人的氣息。
江雲啟麵色有些難看。
他回頭看著殷無緒。
殷無緒眸子冰冷，並沒有看那堆帶著愛意的千紙鶴，隻是直勾勾地盯著他。
江雲啟瞬間明白，這人是早就知道了。
江雲啟輕咳了一聲。
“無緒大哥……”
“這……”
這字說完，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殷無緒起身，從床榻之上站了起來，緩緩走近窗邊。
莫名的，江雲啟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感。
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往旁邊站了站。
殷無緒冷漠地看著那團千紙鶴，大手一揮，所有的一切瞬間化為灰燼。
然後，連灰燼都不剩下了……
全都被風吹散了。
江雲啟訕訕笑了一聲，正準備開口，緩和這尷尬的氣氛。
“無緒大哥……”
然後，剛說完這四個字，喉嚨處就像是被什麼給掐住了，再無法開口說話。
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殷無緒，殷無緒則是越過他，看向了他身後的窗戶。
江雲啟也意識到了什麼，回頭看去。
好家夥……
裴瀟禦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窗邊，正和殷無緒四目相對。
江雲啟：“？？？”
好家夥，裴瀟禦這廝陰魂不散是吧。
裴瀟禦看著殷無緒有些慘白的臉色，冷冷地勾起唇角：“師兄，你終於出來了。”
殷無緒平靜地看著他，眸子裡麵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大手一揮，窗便開始緩緩合上。
然而，在徹底合上的前一刻。
一個東西抵在了縫隙處。
江雲啟定睛一看。
好家夥，是仙主的令牌……
殷無緒自然也看到了，淡漠的眸中閃過一絲不耐。
“師兄，此次我來，是奉了師尊之命。”裴瀟禦的聲音涼幽幽地從窗外傳進來。
殷無緒打出一道靈光，推開木窗，冰冷地道：“行了，彆浪費時間，有話直說。”
沒有其他人，裴瀟禦的眼底再也掩飾不住他的怨毒和惡意，他詭異地扯了扯嘴角。
“師兄，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且隨我來。”
說罷，裴瀟禦晃了晃他手中的仙主令牌，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殷無緒後轉身離開。
江雲啟轉過頭，就和殷無緒的視線對上。
當即心領神會，變小身形掛在了殷無緒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