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著殷無緒。
眸子裡麵的憂慮險些沒有掩飾住。
剛從青鬆山莊出來，殷無緒本來就還沒有徹底穩住心緒，仙主莫要再刺激他一下。
到時候那人控製不住怎麼辦。
雖然殷無緒的自控力他知道，是很驚人的。
但是......
這對殷無緒來說，未免太殘酷了。
卻見那人麵色平靜，頷了頷首，看不出一點的不自在和異常。
“師尊有何事尋我？”
江雲啟的心猛地一顫。
他和殷無緒神魂相連，所以很清楚地感知到，那人心頭並不似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他垂了垂首，長翹的睫毛遮住了眸子裡麵的心疼和難受。
該說不說。
彆說殷無緒在這樣的情況下會黑化了。
他這二十一世紀的三好青年，也快要忍不住了。
不把仙主千刀萬剮，難以消滅心頭的怨恨。
實在是難為殷無緒了。
那弟子看了一眼殷無緒。
雖然依然恭恭敬敬，但是眸子裡麵的惡意和嫌棄卻是泄露了一絲。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江雲啟，平靜地繼續開口道：“聖子大人，仙主說裴師叔即將突破築基巔峰，讓聖子大人準備好厚禮，明日便回殿。”
江雲啟：“？？？”
什麼玩意？？？
裴瀟禦突破築基巔峰還要專門告訴殷無緒一聲。
還要準備好厚禮？？？
什麼人啊，臉這麼大。
哦，好吧，男主啊，臉確實夠大。
“厚禮？”
殷無緒的話卻是重複了這兩個字。
江雲啟也反應了過來。
厚禮是多厚的禮。
那弟子看了一眼殷無緒，淡淡地繼續開口道：“仙主說，聖子大人身上的天極紫晶藤便算是厚禮。”
江雲啟徹底無語了。
他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淡漠地看著那說話的仙殿弟子。
什麼人啊，突破築基期巔峰要送紫晶藤。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突破化神期巔峰呢。
那弟子看殷無緒的眸子裡麵的亦是多了幾分淡漠。
他繼續道：“聖子大人，仙主很是寵愛裴師叔，我看聖子大人還是順著仙主的好。”
這話是在勸說殷無緒，但是，他有什麼資格呢？
江雲啟的眸子徹底冷了下來。
上前一步，站在了殷無緒的麵前，冷冰冰地看著那弟子。
他倒是不顧著人設，比較，他這人本來就沒有人設。
他冷冰冰地道：“你算是什麼東西？”
“怎麼和聖子大人說話呢？”
那男弟子許是沒想到江雲啟會如此說，麵色很是難看。
他亦是冷冷地道：“江師叔，我自然沒有看低聖子大人的意思，說的亦是實話。”
“仙主寵愛裴師兄整個仙殿上下皆知，且最近仙主的情緒很是不好，所以聖子大人還是不要忤逆仙主的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便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頓時悶哼了一聲。
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著殷無緒，殷無緒麵色淡然，但是眸子裡麵卻是真真切切地閃過了一道冷光。
殺意森然。
江雲啟都被他這一舉動給嚇了一跳。
下意識看了看四周，已經開始想殺了人被人看到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