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緒倒是沒有任何意外，他頷了頷首道：“願崇明宗主早日出關。”
離開上清宗之際，崇明的目光落在了江雲啟的身上。
江雲啟眨了眨巴眼睛，不知為何，突然有些緊張。
下意識跟緊了殷無緒。
殷無緒亦是察覺到了，回過身，平靜地看著崇明宗主。
那雙幽暗如墨的眸子裡麵略帶上了些質問。
崇明倒也沒有惱怒。
他緩緩地勾了勾唇，從江雲啟的身上挪開。
毫無厘頭地說了一句：“你們兩個，挺合適的。”
江雲啟：“？？？”
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泵機。
合適什麼，什麼合適？
倒是殷無緒。
短暫的訝異之後，眸中帶上了些許的笑意。
從上清宗離開，殷無緒的心情都莫名有些愉悅。
直接給江雲啟看愣住了。
咋滴突然開心了？
天道分析了一下，最終得出結論：“19018號係統，有可能是殷無緒認同你這個朋友。”
“19018號係統做得很成功。”
聽到這話，江雲啟的唇角亦是帶上了幾分笑意。
他點了點頭，頗有些驕傲自豪道：“那是自然，我出馬，就沒有不成功的事情。”
說罷，他略有些認真道：“天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完成任務的。”
天道沉默了一會兒。
還沒來得及感動。
就聽到江雲啟繼續道：“一定讓你體驗一下當人的樂趣。”
天道再度沉默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倒也不必，隻需要不要讓天道被抹殺掉就好了。”
江雲啟唇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他看著殷無緒的側臉。
眼眸中的光亮都快溢了出來。
等回到仙殿，殷無緒和江雲啟還沒有走回寢殿。
便有弟子攔住了殷無緒。
那弟子看殷無緒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不屑。
雖然還算是恭恭敬敬，但是冷冰冰地道：“聖子大人，裴師叔醒了，讓聖子大人回宗之後立即前往大殿。”
江雲啟不由得挑了挑眉。
得，要開始了……
殷無緒聞言，平靜地道：“我知道了。”
那弟子之後，殷無緒的唇角上揚，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上清宗剛一失竊，裴瀟禦就醒過來了。”
“我的師尊，未免太心急了些……”
江雲啟也反應了過來。
雖然幾乎沒有人懷疑到仙殿和仙主的頭上。
但是若是有人仔細研究一下，還是會覺得有些奇怪的。
畢竟，為何每一次盜藥者出現的時候，裴瀟禦要麼消失，要麼暈倒受傷。
最開始的猜測，就是盜藥者是在為彆人療傷啊……
可惜，有了上古秘境一事。
已經沒有人懷疑其他人了。
就算是有，也隻是暗暗覺得奇怪，不會深究……
但很快，江雲啟就沒心思去想這些了。
看著站在大殿裡麵密密麻麻的仙殿弟子，嘴角狠狠一抽。
得，這是仙主又聽信了裴瀟禦的話，又要搞幺蛾子了。
高位之上有兩把椅子，端坐著的是馬賽克仙主。
他身旁，是麵色慘白的裴瀟禦。
殷無緒和江雲啟一走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殷無緒和江雲啟的身上。
江雲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