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啟癟了癟嘴。
人比人，真的是要氣死人啊。
但是……
他有氣無力地開口詢問道：“無緒大哥，你為什麼這麼做？”
神識交融了，除了折騰他，亂了一下殷無緒的心弦。
其他，什麼作用都沒有。
天道的聲音在識海中略有幾分遲疑地開口道。
“19018號係統，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目的呢？”
這個目的？
江雲啟有一瞬間的怔愣。
呆呆地看著殷無緒，卻見那人麵色平靜，薄唇輕啟。
吐出了幾個字：“亂我心緒。”
江雲啟：“！！！”
他的瞳孔微微瞪大。
好家夥，沒想到還真被天道說對了。
不過……
“亂心緒？”江雲啟的睫羽微微垂下，輕輕念了念這三個字。
仙主手上有操控殷無緒的魔蠱。
魔蠱動，殷無緒身上的魔息就開始肆意翻湧。
但是，心緒不會有絲毫的波瀾。
畢竟，雖然能夠牽引動殷無緒的魔息，但是沒辦法實質上影響殷無緒。
仙主牽動著魔蠱，能夠察覺出一點點殷無緒的情緒變化。
所以……
這時候，若是殷無緒的情緒沒有絲毫的變動，就會顯得有些奇怪了。
也是因為這個，殷無緒才會和他神魂交融……
想到這裡，江雲啟豁然開朗了。
他清澈的眸子認真地看著殷無緒：“我知道了。”
殷無緒盯了那人好一會兒，才淡漠地挪開了視線：“回去了。”
說罷，他的衣物便重新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還順帶給江雲啟換了一身。
江雲啟看了看那人身上的純白色雲錦袍子，上麵有精致的雲紋。
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雲錦袍子。
心下莫名有了幾分怪異。
有點兒像是情侶裝怎麼回事……
但很快，他就甩了甩腦袋，將這個荒誕的想法給丟出了腦子裡麵。
等重新回到仙殿，兩人剛一走進寢殿，便都頓住了腳步。
江雲啟抬起頭，有些驚詫愕然地看著停在院子裡麵的仙鶴。
那上麵赫然是仙主的氣息。
江雲啟不由得側了側頭：“？？？”
轉頭看向了殷無緒：“無緒大哥，這是做什麼？”
卻不想，一轉頭就看到了殷無緒唇角掛著的笑意。
不由得張了張嘴，成了一個o型。
殷無緒就像是早有預料似的。
他輕聲開口道：“比我預想中，還要快一點兒。”
這話一說出口，那停在院子裡麵的仙鶴便發現了殷無緒和江雲啟。
扇動著翅膀，停在了殷無緒的麵前。
殷無緒伸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
那仙鶴穩穩地停在了殷無緒的手指上。
仙主低沉略有些清冷疏離的聲音從仙鶴中傳了出來。
“殷無緒，速來仙主殿中。”
說罷，那仙鶴便化作了一團靈光，消散在了半空中。
江雲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轉頭定定地看著殷無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