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衝上去告訴離鏡，裴瀟禦現在的成就都是偷來的。
他就是個廢物小偷。
但是，敢這麼一想完他就頓住了。
畢竟……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笑得甚是溫潤，和私底下的惡毒人設截然不同的裴瀟禦。
畢竟，裴瀟禦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偷來的，終究不是他自己的。
對於離鏡的讚美，裴瀟禦謙虛地笑了笑。
或許，在這之前，他聽到離鏡的這一番話還會為之動容，但是，現在的他，已經聽了太多這樣的讚美了。
所以，這些溢美之詞，對他來說，已經是很正常的，習慣了……
此情此景，要是江雲啟不知道裴瀟禦是個怎樣的人，他做了怎樣的事，或許都會被他演出來的形象給欺騙。
該說不說，裴瀟禦的演技，似乎也有所進步。
至此，對話結束。
畢竟，這是一場比試，再說多了，就不合適了。
離鏡祭出了自己的仙劍，輕聲道：“承讓了。”
說罷，便率先朝著裴瀟禦衝了過去。
強大的劍意頓時讓周圍觀戰的弟子都震驚了。
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離鏡，而上清宗的弟子更是滿臉自豪。
江雲啟也有些意外：“離鏡居然已經是化神期。”
殷無緒也多看了幾眼離鏡。
他平靜地道：“天賦很好，足夠努力，化神期正常。”
但下一秒，江雲啟怎麼也沒想到，殷無緒會補充一句：“但是，與我相差甚遠。”
江雲啟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殷無緒。
而殷無緒的眼底，似乎有些許的傲意。
江雲啟：“？？？”
不是，無緒大哥可不是個喜歡比較的人。
相反，他很不喜歡把自己和彆人比較。
除非，是有什麼另外在意的東西。
但是，少之又少……
江雲啟驚呆了。
輕輕搖了搖頭，對著識海中的天道道：“天道，無緒大哥真的變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