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術士殺手(2 / 2)

好在玉犬們並不是真的剛出生的小狗,隻是因為惠的咒力量不足才會以這種形態麵世。它們能夠聽從主人的吩咐,平時像看顧爐灶、收報紙、取牛奶這樣的小事都能做得很好,甚爾才收起了他那副挑剔的嘴臉。

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可不滿。

‘呼呼,甚爾像個鬨彆扭的孩子一樣,讓人覺得很可愛!’那段時間,英利總是這樣說著就把他抱到了懷裡。

妻子的懷抱既溫暖又柔軟,像有形的午後陽光,讓人忍不住閉上雙眼。

“才沒有鬨彆扭呢。”

該說是嘴硬嗎?好像也不是,似乎並沒有什麼複雜的情緒,也沒有勾起多少深沉的童年創傷和報複性的快樂。那座陳腐的宅子、一張張陰暗的人臉遙遠得就像上輩子的閃回,讓人除了發出‘哦,我過去過的是這種日子啊’這樣的感慨,彆無多的看法。

咒術師作為一種職業還挺爛的,不知道惠會不會想不開走上這條路——甚爾在腦海裡單純地想著。

“過幾天又要出去乾活了,我會讓錆兔來接惠放學,你就不用趕來趕去了。”把洗衣機清空,再噴上消毒液,他站起身來輕鬆地對英利說道。

“又要麻煩錆兔先生了嗎,記得好好跟人家道謝!還有,不許仗著自己身體好在外麵就不注意飲食哦?”英利給最後一件衣服夾上衣架,轉過身來建議道,“不如給你做一點三明治當便當吧?”

“牛油果的嗎?那個太甜了啦,隻有惠喜歡吃。而且帶著便當出去會被人小看的啊……”甚爾的聲音越說越微弱。

“塞給醜寶就不會給人看到了吧?”英利很堅持。

惠也說:“上次的三明治全是你在吃,老爸。”

“知道了啦!”甚爾妥協道。

緬懷著一回國就要出勤的傑,八軒和硝子躺在宿舍的木地板上吹著風扇,腦袋邊的地上放著幾片西瓜皮、幾隻冰淇淋空盒和一支鹽瓶。

夏天真的很忙,八軒一周之內從琉球跑到宮城,再從宮城跑到福岡,終於掃完一圈任務被玉菜的後輩驅車送回了東京。原本這樣的行程是不足以讓八軒感到疲憊的,但是高溫讓體內的酶活性大大增加,她的進食需求也跟著增加,可是飛機餐和列車便當又實在讓她沒有胃口,於是就變成了這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而玉菜更慘,不但要安排八軒的出勤,還有特彆問答小組的工作要做,黑眼圈簡直要掛到嘴角。

硝子也不遑多讓。咒術界人手缺乏,不分晝夜的出勤讓人精神疲憊、難免反應不及,因此受傷而前來醫治的人不在少數。就連歌姬和七海都中過獎,捂著折斷的胳膊來打擾過兩次。

原本傑和悟想要拽著她們一起去執行星漿體的保護任務,可是兩位少女擁抱著好不容易得來的休息日,根本一動也不想動。

傑去了一趟海外回來被曬黑了很多,戴著花環穿著沙灘褲的樣子差點讓人以為他去的是夏威夷而不是非洲,顯然外麵緩慢的生活節奏讓他很是如意。

他帶回來的手信也非常講究,是氣味相當濃鬱的香料。用

陶土盤盛著擺在房間裡,整個室內都能被熏成金燦燦的中東沙漠。

“該去北海道避暑了。”八軒揮去腦海中的沙漠驕陽,吸著放了一噸冰塊的大麥茶,深沉道。

“對哦……你以前夏天都要去的。”硝子恍然大悟。

她就在想小八以前是怎麼度過的夏天,聽她一說她才想起她有個搬到北海道居住的伯伯會在夏天接待她一家人。

“今年你家人也會去嗎?”她好奇道。

“已經在了。”八軒舉起手機,上麵是一張在劄幌站前的男女合照。硬要形容的話,就是神色開朗的工藤靜香攬著安靜的柏原崇。

光從父母的基因上看,得到遺傳的八軒都不會醜到哪裡去。

“嗚哇顏值好高!”硝子驚訝地支起了身子,可是她的興致剛起沒一會就又癱了回去,“啊……不行,這個時間離開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為得不到治療而死……”

在聊閒話的同時,八軒的手機一直叮咚叮咚地響個不停,顯然是某位身不在此的家夥在宣示存在感。

“是五條吧。”硝子眼神死掉了。

八軒翻了翻郵件,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說他們接到了星漿體,因為被詛咒師集團追殺所以要去北海道避風頭……‘啊啊好缺人手啊,國中三年級的臭丫頭又很難搞,要是有哪位好心少女能夠伸出援手就再好不過了’。”

讀到後麵,她的口吻麻木了起來。

當然,避風頭隻是個借口,夏天的北海道對誰的吸引力最大,簡直不言而喻。

“太棒了,她答應了!”女子學校中,白發的少年雙手握拳發出了一聲歡呼。

紮著雙麻花辮的黑發少女不解道:“誒,誰啊?”

“哦,他的女友。”變成了黑皮的丸子頭少年笑道。

“這家夥居然也有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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