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鏡戴上吧。”
這對小泉千鶴來說是一個很困難的要求, 畢竟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眼鏡究竟在哪裡。
站守崗位,製作午飯, 一方麵算是她日常的工作, 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適應沒有眼鏡的生活。
光是走到風紀委員室這個行動,小泉千鶴的額頭就被撞得通紅了。她摸著桌子的邊緣找到椅子坐下,按照一天的安排接下來是批改文件的環節了。
小泉千鶴摸到了桌子上的印章,然後摸到了文件, 果斷蓋下去。
草壁哲矢:“……你要不還是休息下吧,看不見的話也沒辦法知道文件的內容,更沒有辦法將印章蓋上去吧。”
小泉千鶴憑借著肌肉記憶將文件翻得嘩嘩作響,捏著印章的手快出殘影, 她麵無表情:“沒有關係,我在昨天就已經將文件篩選過了, 剩下的文件都是否決的。”
要不就是提出騰出風紀委員室的大膽要求, 要不就是為自己的部門謀取不必要的經費, 現在正好,可以全部否決了。
“不,但是你手上拿著的是同意的印章,而且你完全沒有蓋在紙上……”
黑發少女每一下都重重地蓋在了桌子上,而文件上根本沒有一絲印記,印章蓋在桌子上發出沉重的聲響,像是鈍刀砍在菜板上的聲音。
沒想到她的感知能力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嗎?
看來文件也沒有辦法處理了。
小泉千鶴沉默了,她默默放下印章。
雲雀彌子靜靜地看了小泉千鶴幾秒,擁有一頭黑色長發的少女自從察覺到自己真實的身份後各方麵都變得不羈了許多,此刻的她雙手搭在沙發上,一隻腿交疊在另一隻腿上。
她站起來,耷拉下的舊式校服也跟著垂下:“你留下,草壁跟我走。”
叼著草,留著飛機頭的副委員長立刻應聲:“好。”
小泉千鶴站起來:“我也去。”
草壁哲矢有些為難地看向此刻麵對著牆壁開口的黑發少女,開口:“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摘下眼鏡連聲音發出的位置都分辨不清的,收取保護費的機會不止這一次,我知道你想為了風紀委員會做出貢獻,但是現在還是先休息吧。”
“我想委員長讓你留下也是這樣想的。”
雲雀彌子並沒有說話,隻是雙手環胸,斜著眼睨她。
但是如果她在這,就和虛度時間沒有什麼兩樣了。
裡包恩拿走她的眼鏡是為了讓她適應沒有眼鏡後的世界,就算是小泉千鶴自己也知道,取下眼鏡後完全看不見是一個致命的缺陷。
雖然在過去,她一直好好地保護眼鏡,還從來沒有在戰鬥中掉落的經曆,但是沒有辦法保證未來。
就算是她,也想適應沒有眼鏡之後的世界。
小泉千鶴掏出了什麼東西:“關於這點不用擔心,我早有準備。”
*
繁華的街道上,此時正是正午,無數的人來來往往,或行色匆匆,或神色怡然。紮著兩個辮子的小女孩手中拿著一根棒棒糖,她牽著母親的手,一蹦一跳地走著。
突然,她被旁邊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看了過去,疑惑了一瞬她最終決定扯了扯母親的手,待到母親轉過頭她指著那個方向疑惑開口:“媽媽,那兩個姐姐在乾什麼?”
年輕的女人順著小女孩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愣了一瞬後連忙拉著小女孩走了:“那是姐姐她們在玩過家家哦!”
“那不是風紀委員會的雲雀嗎?她是在……”
“這難道是什麼cop嗎?”
視線轉移到人群中,隻看見走在一群飛機頭前方的雲雀彌子手中牽著一根繩子,而那根繩子所連接的地方竟然是一短發少女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