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柔弱的父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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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遝的腳步聲最後停留在厚重的暗紅色窗簾後。對方似乎想掀開簾子進入陽台,最後又猶豫地停下,試探詢問:“梁先生,您突然離席是因為那個男侍生嗎?您和他認識?這可真是我的過錯了,沒問您要不要叫人來開酒,唉,我該打!”

聽聲音語調,對方大概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小意地討好,說著一溜煙的或輕或重的認錯和歎氣,聽得人不忍再計較。

中年男人說得口乾舌燥,陽台裡麵還是沒半點聲音,心下忐忑,懷疑起裡麵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見的人。

他偷偷彎腰,往窗簾底下看了一眼,看見裡麵隻有一雙皮鞋,正犯嘀咕,便聽到了略微沙啞的男聲悠悠響起。

“你有什麼錯呢?都是孩子不懂事。”

中年男人嚇得一激靈直起身子,腦子一轉,就知道這話裡是什麼意思,當即道:“小孩子嘛,教教就好了,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貪玩頑皮的時候,那叫什麼?對,青春期!”

他又繼續拍馬屁,歎氣地說起家裡不爭氣的孩子,企圖引起裡麵男人的共鳴,殊不知男人後麵的那句話,不是對他說的。

窗簾像一扇門,隔絕了內外,窄小的陽台成了半密閉的空間。枝序被正麵托抱著,為了穩定和平衡,不得不雙手牢牢攬抱住梁晝的脖頸,他低著頭,隔著金絲眼鏡,和梁晝暗綠色的雙眸對視。

他的唇泛著一點水光,並不紅腫,梁晝的吻隻停留在表麵,很溫柔地舔舐,沒有嘗試撬開他的唇齒,就像說的那樣,隻是叫枝序“不要說話”。

枝序在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時,梁晝就已經稍稍離開,沒有再吻他,唯有手還是托抱著他,沒有放下來。

梁晝的力氣大得驚人,枝序不算胖,但跟瘦弱也不太沾邊,有一百一十來斤,梁晝有一隻手還夾著煙頭,便鬆開了,隻用一隻手抱著枝序,枝序怕得要命,生怕梁晝一下抱不穩,自己就一屁股砸地上了。

痛不說,外麵還有人,還得社死。

他摟梁晝的手愈發緊。

梁晝大概是察覺了他的緊張,把煙摁滅在陽台側邊設置的小型煙灰缸上。

煙滅了,一點猩紅的火光消失,枝序卻不知為何仿佛聞到了煙的氣味。

薄荷味,略微辛辣。

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枝序抿了抿唇,從被男人舔/弄過的唇縫裡,覺出了一點很涼的氣味。

他不自在地垂下眼睫,發現梁晝一直在看他。梁晝抬手,指腹落在他的唇上,抹去上麵的水漬。

動作輕柔狎/昵。

枝序與他對視,一動也不敢動,唯有心跳短促迅速地跳動著,展示著當事人的不平靜。

水漬抹去了,梁晝的手也沒離開,而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揉弄唇瓣。

枝序的唇有些發燙。

他忍不住側開頭,有些惱了。

梁晝靠在他的胸前,悶悶地笑,“對不起。我是有點難伺候。”

枝序聽著這話怪耳熟,仔細一想,這不就是上美術課時他給梁晝發的語音嗎?

梁晝聞著枝序身上淡淡的甜酒味,口中回味起方才含住的唇瓣,忽然後悔沒有更進一步,內裡想必會更加地香甜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