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都是練過真把式的,拚過命搏出來的人身上總是帶著一種讓人畏懼的氣勢,聞禮想起來他旁邊還坐著陳初衍,這小孩估計從未見過,不知會不會害怕。
聞禮的視線移到陳初衍身上,見到男生隻是規規矩矩的坐著,沒有任何過激反應,隻是看著似乎想說些什麼,這才徹底放下了心。
沉默良久,陳初衍見聞禮睜開眼睛,欲言又止的開口,“聞先生,你應該不犯罪吧?”
正巧這時白峰將隔板降了下來,沒忍住笑出了聲。
白峰:“噗。”
陳初衍聽到白峰的笑聲,一時間尷尬住了。
他這是合理懷疑。
聞禮嗤笑一聲,放在唇邊的手壓在唇上,眼底的冷漠散去徒留一絲的柔意。
對於陳初衍的稱呼沒有反駁,他甚至反過來調笑,“陳先生,聞某可是良好公民,從不犯罪。”
陳初衍:“......”
聽出聞禮嘴中的調侃,他閉上嘴默不作聲,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聞禮落下車窗,他抬手給了個示意,外麵的管家立馬解散一眾保鏢。
管家撐著傘過來,附身原地等待聞禮的指示。
聞禮輕輕拍了一下陳初衍的肩膀,“人已經走了,下車,陳先生。”
陳初衍聽到這個彆扭的陳先生有些難受,在聞禮下車給他打傘的時候,低聲嘟囔了一句,“不許叫陳先生。”
聞禮被陳初衍這要求愉悅到,虛攬住陳初衍的腰身略微有些收緊,同時側過頭低垂在他耳邊,並沒有改掉稱呼,“陳先生好壞,明明是你先這麼叫我的。”
陳初衍:“反正不許。”
一直注意著兩個人的管家,跟在聞禮和陳初衍的身後止步停住,他充滿皺紋的臉上是遮不住的震驚。
早在今天早晨聞禮說到今天晚上他會帶一個人回來時,他就滿是不可思議。
現如今見到聞禮對身邊人的態度,才更讓他覺得不可置信。
外麵的雨氤氳了前方的兩個人,在雨幕下讓人多多少少隻能看個輪廓。
身形高大的貴公子撐著一把黑傘,傘麵還印著聞氏的族徽,明明是應該被旁人打傘顧及的人,偏偏將傘傾斜到懷中的人身上,防止那人被雨滴打濕身子。
男人側身攬著懷裡的人兒,任那穿著月牙白長衫的人嘟囔著說一些命令似的話語,男生割裂感的著裝讓人覺得不似現代,倒像是那個戰火紛紛時代的一幕剪影。
已經走遠的人聲音傳過來。
少年清脆的聲音與青年低沉的語調一同和雨水渲染。
“我可以叫先生,你不可以,你改。”
“怎麼這樣,未婚妻小朋友,你是在恃寵而驕?”
“什麼小朋友,彆亂叫。”
“不叫小朋友了,那我的未婚妻,滿意了嗎?”
“你好壞,不許和我說話。”
“......”
*
聞禮帶著陳初衍來到三樓一個帶有落地窗的房間。
陳初衍打開房間,發現這個房間沒有人住過,但每天都有人打掃,藍調的整體讓整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