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 / 2)

鬱汀一怔,下意識地抿了下唇,他不知道自己表現得這麼明顯。

沒等到鬱汀想好怎麼回答,阿姨已經找出了自認為的答案:“因為明天開學是吧。像你這樣的好學生就是這麼自覺,我家那個小子喲,一提到上學就像和學校老師有仇,不知道可怎麼辦……”

鬱汀勉勉強強地說:“……嗯。”

就那麼敷衍過去了,開心的原因根本不是上學,而是因為談戀愛。

吃完晚飯,鬱汀將東西收拾了一下,打車回到了學校附近的房子。

他先開窗通風,又洗了個澡,隔了一個半月,重新站在這個略顯得狹窄的房間裡。

房間不大,被塞得很滿,兩個書櫃,一個衣櫃,床靠有窗的牆邊放著,另一邊是書桌。

和家裡的比,這個書桌要小得多,是房子裡自帶的家具,鬱汀懶得換。

桌子上堆滿了各種學習資料,見縫插針塞了幾個模型,不大的桌子隻剩下台燈下的一點空缺,留出來寫作業的地方。

是不是太小了?

鬱汀皺了下眉,眼前浮現出和烏灼一起寫作業的樣子,需要的空間比這個大得多……

換桌子比較麻煩,但收拾出來一個能用的地方比較簡單。

鬱汀迫不及待起來,他一本一本地翻著資料,將用不上的收了起來,還有一些使用頻率較少的,堆在了一旁。

對著空了很多的桌子,鬱汀又想了一會兒,比了下遲鈍,最後隻留下一個不大的紅白模型,當做裝飾品。

可能是太累了,鬱汀原以為自己會思考很多,比如早戀的後果,如何早戀,怎麼才能和戀愛對象考入同一所大學——退一萬步也要在同一個城市等諸多問題,結果一躺到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好困,我睡了。晚安。]

——[晚安,明天見。]

*

第二天早晨,鬨鐘準時響起。

鬱汀在床上打了個滾,摸索了一下,按掉鬨鐘。又滾到床另一邊,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硬撐著坐起來,緩了幾分鐘。

該上學了。

鬱汀起床穿鞋,準備去浴室洗漱。

推開門,鬱汀撓了撓睡的亂糟糟的頭發,打了個很長的哈欠,好不容易睜開眼,看到不遠處站了個人,他穿著藍白色的四中校服,有一頭半短不長的黑色碎發。

這人是……

鬱汀茫然地看著烏灼,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烏灼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手指插在鬱汀的頭發間,替他梳理了一下。

鬱汀終於回過神,嗓音很軟,問題很多:“才幾點,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敲門?”

烏灼說:“沒有多久。你還在睡,不想吵醒你。”

其實是結束無償加班,去防治所打完卡,順便在白鐵森的辦公室裡留下自己要去上學的報告後就過來了。

當時天際有些許亮光,烏灼沒想那麼多,到的時候才發現太早了。

而牆、門、鎖,這些用來約束普通人的東西,對烏灼而言沒有任何作用,他想要見到鬱汀,所以下一個瞬間就到達了這個房子裡。

但最後還是沒進鬱汀的臥室,隔著一扇沒上鎖的門,卻在外麵等待。

烏灼的手指輕輕劃過鬱汀的頭皮,很舒服,鬱汀不自覺地蹭了一下,整個人都放鬆了,忽然想到了什麼:“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裡不是他家,沒有電子鎖,隻能用鑰匙開門。

烏灼很罕見地頓了頓,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沉默了幾秒鐘。

一般來說,他有不想回答的問題就不說,而現在卻在思索如何回答。

而鬱汀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他的目光越過烏灼,落在隻有紗窗的窗戶上,似乎意識到什麼。

他抬起頭,緩緩地皺緊眉,望著烏灼,認真地問:“你是從窗台翻進來的嗎?”

烏灼點了下頭。

一瞬間,鬱汀想起很多社會新聞,有人沒帶鑰匙,翻窗進入家中,一不小心失足墜落,後果嚴重。

他一字一句地說:“烏灼,這裡是六樓。”

烏灼的眼神平靜,鬱汀緊盯著他,才察覺到一絲很快被壓下去的疑惑。

這個人似乎真的不覺得翻六樓的窗是什麼危險的事。

六樓掉下去真的會死人的。

烏灼說:“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鬱汀咬了下唇,這次是真的覺得烏灼過分了,太缺乏安全意識,膽子太大了。

他的氣勢很凶:“你保證。”

可能是很少看到這樣的鬱汀,烏灼凝視了他一小會兒,摸了摸他繃緊的唇角,承諾道:“不會再翻了。”

鬱汀才放鬆下來,但烏灼的保證治標不治本,他信了,但又不能防止下一次烏灼什麼時候來,又因為開不了門而翻牆,所以連牙都沒刷,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