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娃子抬眸一看,發現鬼書生與嬉命人第一時間衝過來,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沒事,太累,具體情況等我醒來解釋。”葉祿感受到體內逐漸上升的疲憊感,聲音也越來越小,抓緊時間交代一切:“大旱母被我借著一位頂級強者的力量強行威懾走了,短時間不可能回來,這裡也還算安全,可以停留一會兒。”
“我睡著的時候保持安靜,多放點石頭,直接將我放地上或者埋地裡都可以。”葉祿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葉祿閉上眼睛,呼吸逐漸平穩。
賀蘭在他閉眼的那瞬間嚇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就探他的鼻息,還好,呼吸平穩,的確是如對方所說隻是睡著了而已,賀蘭這才放下心來。
“蘭姑姑,阿祿就交給我們吧。”鬼書生看著他家道爺躺在賀蘭懷中的模樣,頓了頓,還是開口道,他家道爺的恢複方法隻有他們知道,他伸手,語氣溫和的道。
嬉命人沉默的站在鬼書生的一旁。
賀蘭掃過麵前兩個青年,懷中是她外甥,這兩人還防賊一般防著她,她還能傷害自己外甥
不成,一邊賀蘭心中也感歎,自己外甥好像也沒救錯人,起碼看得出來兩人真心誠意待他。
這就行了。
戰後,整個逃荒隊伍也有許多事情要做,賀蘭作為護衛頭領也忙的脫不開身,她也看出來鬼書生藏在眼底的擔憂。
“那等會兒讓術師們去看看他。”賀蘭小心翼翼的將葉祿遞給一旁的鬼書生,後者看著修長瘦弱,意外的有力氣,抱著跟他差不多過的葉祿竟然完全沒有吃力的意思。
“曉得。”鬼書生點點頭。
兩人無視麵前所有人回到車廂,嬉命人動作飛快,環顧四周,找到草叢處,直接骨牌上空,銳利邊緣將草叢削得乾淨,隨後這才將葉祿平躺在地上。
一躺在地上,葉祿原本緊皺的眉眼緩緩放鬆,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來自地脈深處得詭力緩緩上升傳至他的體內,滋潤他體內消失乾涸的地脈。
誰也不清楚在葉祿與大旱母對戰,在遙遠的另一頭造成的影響。
大旱母作為血怨級詭神,還是鼎鼎有名的詭神,沒有供奉祂的部落,有的隻有子嗣,祂的名氣要比想象中還要大很多。
早在大旱母退下,轉身離如,風災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地之上有數的幾個強者紛紛睜開眼睛,抬起頭,齊齊看向某個方向。
那正是大旱母的方向。
“大旱母退了?”十萬大山,雨林鬱鬱蔥蔥,瘴氣彌漫,詭植詭獸或多或少在舒展身體,吞吐大山中深藏的詭氣,一位盤腿而坐的老人,他極為消瘦,幾乎到了皮包骨的地步,整個人卻十分得精神抖擻。
柔順的胡子,他的衣著卻十分古怪,銀飾很多。
更顯眼的卻是他頭頂的一顆棗樹。
參天大樹,棗樹黑白相間,然而結的果子卻寥寥無幾,黑白詭氣在棗子表麵浮浮沉沉,包裹住棗子,而在大棗樹的另一端泥土上,深深的血色幾乎浸染差不多方圓半裡的泥土,這些血色又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黑白,你也感受到了吧?”老人抬頭似乎在與身旁的黑白棗樹開口說話。
黑白棗樹沒有任何回答,它乍看之下平平無奇,沒有任何詭力的氣勢,這是完全的收斂。
老人卻仿佛聽到了什麼回答一般,點點頭,他開口道:“我也感受到另一股更加強
悍浩大的力量,隻是不知到是誰,竟然能夠將大旱母逼退。”
“不是逼退,隻是大旱母的分.身?”
“那也足夠古怪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