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當天夜裡,花琴在太子府被禁足了。
因為杜嬤嬤被黎老夫人帶回太師府後,由花太師親自審問,杜嬤嬤受不了刑,全招了。
花太師長長歎了一口氣,“母親,兒子有錯。沒把花琴教好,讓她闖下這等大禍。”
“肅王來太師府,他不是來追責的。說明,他不想把這件鬨大。”
黎老夫人坐在書房的一側,她從太子府回來後,沒有更衣,就這樣坐在書房裡等消息。
結果,從杜嬤嬤的嘴裡,吐出太多對花琴不利的東西。
花琴在太子府後宅,迫害妾室,用猛藥加在安胎藥裡,讓懷孕的妾室流產,這輩子都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花琴不喜歡太子殿下,還如此行事囂張霸道。
也不知太子殿下會不會因為花琴,而對花家有所怨氣。
花太師苦笑,“兒子知道,所以兒子給了一千兩金票,以示酬謝。”
黎老夫人沉聲道:“你去找太子殿下,問問殿下可有旁的想法?花琴做出這樣的事,已然是留不得了。”
“母親的意思是……”
“你知道的。”
花太師沉默了。
見人沒動,黎老夫人看了他一眼,“舍不得?”
“沒,我這就去。”
花太師終於動身。
在他要邁出書房時,黎老夫人說了一句,“淳博啊,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是,母親。”
花太師原本糾結的心思,如釋重負。
他是花琴的父親,但他首先是大岐臣子。
身為臣者,首先要效忠的君主。
太子殿下是他的學生,更是大岐未來的君主。
花琴已經犯下大錯,身為殿下的女人,卻思慕彆的男人,這置殿下於何地?
更何況花琴喜歡的男人,是肅王,還是殿下的弟弟。
身為長嫂,卻愛慕小叔。
這樣的事傳出去,花家女眷都得投河,哪來的臉活著?
為了花家,花琴必須交給殿下處置,無論她的生或死!
花太師深吸一口氣,讓人備馬,深夜時分前往太子府。
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早有準備,沒有安寢,人就在書房裡。
花太師見到玄朝,連忙行禮,“臣,見過太子殿下,太子金安!”
“老師快快免禮,來人,給老師奉茶茶。”
玄朝上前扶起花太師,臉色如常,一如既往的尊重。
等下人奉上熱茶,玄朝讓下人都退出去,書房僅隻剩花太師。
花太師滿臉羞愧,“殿下,是臣沒教導好女兒,讓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臣愧對聖上,虧欠殿下。”
“花琴已嫁人為婦,她買凶殺人之事,臣不敢護,亦不能護。全憑殿下處置,臣沒有怨言。”
一番話,說的極誠懇。
知道花太師的來意,玄朝唇邊漾起一抹的笑意,“老師言重了。隻能說,太子妃這個位置花琴沒放在眼裡,是因為她眼裡沒有孤。”
“既然她不樂意做孤的太子妃,孤也有心儀的女子。”
“不知老師可否願意,讓花畫成為孤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