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姐妹情,都抵不過花琴是嫡女的尊貴。
花畫從聖姑廟裡還俗,就身不由己,她不去做,那麼她的阿娘就會在太師府裡被虐得死去活來。
以前不能嫁給肅王為妃,真不是因為旁人的挑撥離間,是花畫自己想要逃離算計,逃離勾心鬥角。
未曾想,就算是絞了發,她在聖姑廟出家做姑子,也一樣逃不出去。
既然逃不出去,那便沉淪。
花畫跪在地上,死寂的目光看向玄朝,“殿下若惱了妾身,可賜妾身毒鳩一杯。”
見她這不吵不鬨的模樣,玄朝突然覺得無力。
玄朝看著她,許久才開口,“彆與肅王為敵,否則隻會自討苦吃。”
“花琴的死,與你無關。”
“花太師就算是惱恨,那自有他去解決。”
“從現在起,你禁足,沒有孤的準允,不得踏出太子府半步。”
花畫態度恭敬,“是,妾身遵命。”
就這樣,花畫從宮裡回太子府,便被玄朝禁足。
連她的貼身侍婢,也一並遠離。
這麼一來,花太師想從花畫這裡得到消息,就完全走不通了。
權貴之間的消息,是很靈通的。
聖丹在雲州拍賣場一事,僅一個晚上,便人儘皆知。
霍老國公也聽聞了這個消息,本來就財大氣粗,當即開始整理自己的資產,他對聖丹誓在必得。
柳元頌等人回到柳宅後,便聽到了肅王府傳來的消息。
柳子良吸了一口氣,“雲冰這是算準了聖丹在她手裡,會保不住,所以才會建議阿爹把聖丹送去雲州拍賣場吧。”
柳子彥點頭,“能讓聖上注意到聖丹的消息,看來是有人將柳家近來的情況,都摸得一清二楚。”
兄弟二人麵麵相覷,看向一旁的柳元頌。
柳元頌笑了,“怕什麼,我們這幾天就走。”
拍賣所得的資金,肅王已經答應了會幫忙托人帶去肅鄴城交給他。
柳家人隻需要儘快整理資產,然後奔赴肅鄴城就好。
柳子良看向柳元頌,“阿爹,那我們還帶府邸的下人去肅鄴城嗎?”
“當然不帶,全部發賣。一個不留!”
柳元頌做大事的時候,那是十分果決的。
既然都是跟隨柳家多年的下人,也無從尋找誰是叛徒,既然如此,乾脆全部更換,也用不著顧忌多年情分。
不管是誰泄露聖丹一事,柳元頌都不必給這些下人麵子,全發賣了。
就這樣,柳宅當天晚上,發賣了一批下人。
賣了下人後,卻又沒有買下人回府伺候,這讓很多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個情況。
求得聖丹,本是好事。
卻因府中下人泄露消息,讓雲冰沒能將易髓丹服下,還被各方勢力盯上,確實不算好事。
一連幾天,柳宅安靜如雞地處理著事務。
這天夜裡,玄冥來南桂苑,直接帶著雲冰出門。
雲冰不知道要去哪,也沒有詢問。
直到來到金玉閣的後院,她看到了柳家三個男人。
柳元頌見到雲冰時,熱淚盈眶,“雲冰,我們現在就去肅鄴城,等你到了,就來找外祖父。”
“好,外祖父一路保重!”
雲冰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