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
玄冥手執茶盞,淡聲開口,視線卻沒有落在花畫身上。
花畫站直身子後,雲冰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談話,直接問,“不知道花側妃有何事找我啊?”
“花畫聽聞雲側妃懂醫術,想請您幫個忙,幫熙和看診一下。”
花畫臉色憔悴,眼底一片烏青,看得出來是沒怎麼好好休息的。
雲冰直接否認自己懂醫術這事,“花側妃的消息有誤,我並不懂醫術。”
就算懂,雲冰也不想與花畫之間有任何牽扯。
隻要她一出手,就必定是咬鉤。
直接拒絕,屁事都不會有。
玄冥在一旁聽著,並不參與她們之間的話題。
花畫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之前算計柳家,算計雲冰的聖丹時,臉皮可厚著呢。
花畫聞言,紅了眼眶,淚流滿麵,“熙和是太子嫡子,如今高燒不退,太醫們都束手無策,我是沒辦法了才來求您的。”
“太醫們束手無策,我也愛莫能助。”
雲冰依舊不動聲色拒絕。
花畫哭腔儘顯,“王爺!”
玄冥將手中的茶盞重力擱在桌麵上,冷聲道:“太子如今不在府邸,你身為太子側妃,可以遞牌子給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自會去找聖上求個恩典,自有禦醫登門救治。怎麼也輪不到本王的女人,在外麵拋頭露麵!”
好家夥,一番話把花畫的求助都給噎了回去。
花畫與太子大婚時,在婚宴上見到玄冥對雲冰的疼愛,認為他會是個心裡柔軟的人。
自己差點與他結為連理枝,總不會對自己一星半點感情都沒有吧。
未曾想,他對自己的時候,竟會這樣冷酷無情。
花畫滿目驚詫之色,讓一旁的雲冰看得好笑不已。
偏偏這樣的場合,她不能笑出聲,憋得難受。
這是什麼絕世自信娃啊。
被打擊的信念崩潰了吧!
雲冰努力掐了自己一把,這才把笑意給壓了下去,“花側妃,有病得找太醫,找我沒用啊。”
花畫最後灰頭土臉地離開肅王府。
雲冰看向玄冥,“這個熙和,是花琴的生孩子?”
“嗯。”
玄冥沒有否認。
雲冰滿臉不可思議,“她是怎麼想的?花琴要殺我,她自己也算計我,花家對我可沒半分好,怎麼還想我去救那孩子?”
“或許,她覺得稚子無辜。”
玄冥隻感慨了這麼一句,既沒說花畫是什麼心態,亦沒覺得雲冰拒絕有什麼不好。
雲冰嗤之以鼻,“我可不是菩薩,沒有那麼好的心腸。”
她最是記仇了。
花琴的孩子病了,跟雲冰有什麼關係?
雖說醫者父母心,熙和是太子的嫡子,她若出手救治,後麵有什麼問題的話,她不就成了背鍋俠?
沒門!
想都彆想。
花畫已經走了,雲冰懶得理會,“王爺不是說要出去走走嗎?”
玄冥微訝,他說的是今晚帶她出去看看燈會。
現在連午時都沒到,出去這麼早,要乾什麼?
雲冰笑眯眯地解釋道,“妾還沒去過齊府,小決拜齊桓為師,我這個做姐姐的,得給齊大人送點拜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