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輕笑道:“忠言逆耳,實話最紮人心。”
聽到她的話後,雲冰這才認真打量對方。
秦幼有著古典美人的輪廓,眉間印上花鈿,使整個芳容俏臉美得不可方物。
花鈿在大岐貴女,代表的是身份和地位的標誌,家裡權貴或官員家眷等才會印上花鈿。
以前的花琴和花畫都沒有在眉心貼花鈿,雲冰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花鈿呢。
秦幼用花鈿後,更顯她嬌姿動人。
雲冰彎了彎嘴角,“突然覺得,你和殿下是天生一對。”
“嗯?”
秦幼愣了,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這麼說。
雲冰解釋道,“殿下是個睿智的人,不管是花琴還是花畫,都配不上他。”
秦幼眼前一亮,“原來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雲冰:“……”
抽了抽嘴角,她一直就沒把花琴、花畫二人放在眼裡好不好?
是花太師自家想不通,非要與她為敵。
她雲冰就隻想搞點錢而已。
秦幼直接湊到了雲冰身側,輕聲說道:“當年花琴、花畫二女被指婚的時候,京城有什麼流言嗎?”
雲冰聞到了瓜的味道,“流言?”
秦幼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旁人,這才繼而說道:“花琴是殿下與花太師同盟之間的紐帶,所以後來花畫才會以繼太子妃的身份,進了太子府。”
“花琴對肅王一見傾心,聽聞與殿下大婚前還病了一場。”
“小道消息說她不想嫁太子,但賜婚的聖旨已經宣發,無力更改。”
“最後花琴隻能死心,嫁給殿下。”
說到這裡秦幼摸了摸下巴,“其實還有一件事,花畫指給肅王爺為妃的時候,花畫居然能絞發出家當姑子。”
“現在想來,絞發出家當姑子,定然不是花畫心甘情願的事,而是被花琴逼迫的吧!”
不得不說,秦幼的猜測,接近真相。
與花畫見過麵,也知道她是什麼性子,確實不太像能做出那樣果決的事。
能讓花畫做了絞發出家當姑子的,怕是花太師寵愛花琴這個嫡女,所以才會如此狠心對待庶女花畫。
雲冰看了一眼秦幼,“你過幾天也要入太子府,找我說幾句話,總不會就是這些吧?”
秦幼正了正色,嘴角微抿,認真地說道:“肅側妃,我找您說幾句話,就是想與您交個好友,並無其它意思。”
“父兄他們都說,若我能與你交好,我總有個人可以說說心裡話。”
“我母親已經不在人世,父兄他們又都是男子,很少把眼睛放在後宅裡。”
“表麵上,我是侯府千金,可實際上有很多東西我都不會。雖然侯府都有請嬤嬤教我識字看賬,但她們有沒有儘心教導,我自己心裡也沒底。”
“給殿下做側妃,殿下後院也不是隻有我一個女人。甚至,她們陪伴殿下的時間,都比我長。”
“我知道殿下的梅宜人、陸宜人她們都為殿下生下子嗣。”
“我一個新進府的人,也會害怕自己做錯,惹惱殿下,會牽連父兄。”
雲冰安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她能聽得出來,秦幼的心情是忐忑的。
秦幼的思想,是真正的大岐女子思想,出家從夫,害怕因為自己錯了,還要連累娘家。
可見她是真的把父兄放在心裡,並非嘴上說說。
雲冰轉移了視線,她看向天空的流雲,“你是皇後娘娘親自挑選的側妃,與彆人不一樣。梅宜人、陸宜人再得寵,也越不過你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