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礙,愈合得挺好?,沒有積液也?沒有發炎,過幾天就好?了。
容淩點點頭?,讓秘書把人送走,折回房間?裡看她。
鐘黎眼神空洞地坐在床邊發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她的臉腫得有些肥嘟嘟的,但不算很誇張,跟醜實在不搭邊。
但看她這麼在意,他也?不提了,抬手壓著唇咳嗽一聲。
她忙撿起圍巾把自己包起來,聲音悶悶的:“乾嘛?”
“醫生說你臉快消腫了,可以吃點兒硬東西了,不用再天天吃流食了。走吧,我帶你去打打牙祭。”
“我不去。”
“真不去?”
半小?時後,換了一身新衣服的她挽著他的胳膊出了門。
容淩帶她去的是鼓樓東大街那邊的一家老字號粥店,鐘黎沒來過這兒,感覺挺新奇,挽著他下車時還在不住朝四處張望。
綠樹掩映下的街道頗有古韻,放眼望去青瓦灰牆,街麵?比鄰,寬闊的道路兩旁是熙攘的人流,有種繁華與幽靜相映成趣的矛盾感,卻又奇異地和諧。
“好?漂亮。”鐘黎由衷感慨,“路都好?寬。”
說著她自己都笑了,想?起不久前跟他一道去南邊考察時,他嫌路窄,一些小?巷子隻?夠一人齊肩過,下雨了連把大一點兒的傘都撐不開。
她把外?套脫下來給他遮在頭?頂上,說,沒事?兒,我們擠一擠,哪裡用得著撐傘,說完整個人鑽到他懷裡,非要他摟著出去。
後來他就一手支著外?套,一手攬著她穿過了那條小?巷。
出來時,謝平撐著傘站在廊下,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然後目光越過他們看向他們身後的巷口,似乎是在丈量這巷子的寬窄,竟能容得下他們二?人這樣摟摟抱抱膩歪著過來。
容淩帶她去的是街角一家粥店,不大的店麵?,看著挺敞亮。
就是招牌有些老舊了,看著不時新。
老板姓周,看著有些年紀了,過來招呼他,直誇他有出息。兩人似乎是舊相識,容淩笑著寒暄了幾句,說就是混口飯吃,好?不容易把人打發走,他跟她說這人以前在大院裡擺鋪子的,他小?時候常吃他煮的粥,這麼多年還是這個價兒,沒改,味道也?挺好?。
他似乎也?是隨口一說,鐘黎沒敢多問,一知半解地點點頭?。
粥是真的不錯,熬得濃濃的,她嘗一口,忍不住又舀了一口。
“慢點,彆燙著了。”
“知道!就你多嘴!”
“呦,現在嫌我多嘴了?”容淩笑,抽了紙巾替她擦拭唇邊沾到的粥。
鐘黎放下勺子靜靜地望著他,任由他幫她擦著。
他又問了她一些學業上的事?情?,她都一一回答了。《紅塵劫》拍完後,她大概有兩個月的空窗期才要趕下一趟劇組,等學到六月份可以再考。
她的時間?規劃有一個嚴格的表格,目前來說安排得還算合理。
“不用這麼緊張,考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難。”
她並不買賬:“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感覺很像凡爾賽。”
他一怔,倒茶的動作都停下來了,眼底都是無奈的神色。
鐘黎的牙好?以後,容淩就帶她去騎馬場學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