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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下得急了,她心尖兒也隨著上下起伏的頻率跟裹著浪似的沉浮,唇由上而下吮含得辛苦,趴在那?邊。
脈搏的跳動和強烈的氣息鑽入她的鼻息,鐘黎臉燒得更紅,扶著他手臂肘彎堪堪撐穩。
他指尖往下撥挑她柔嫩的唇,嬌豔的胭脂色與?白?皙肌膚截然不同,讓人?屏息。
她這樣吃力?,他忍不住半扶著她:“不行的話就算了,你陪我說說話吧。”
他拍拍身邊的空位。
鐘黎勉力?抬頭,因為長時間的辛苦忍耐,小臉已經憋得通紅,偏偏不肯就此服軟放棄。
“我跟徐靳真的沒有什麼,真的。”她鬆開他,手虛虛搭在他肩頭。
“我之前都沒加他微信。”
“為了工作,沒辦法避開我才加他的。”她聲音斷斷續續的,就這樣麵對麵,趴在他身上跟他說。
羞赧的解釋,聲音到後麵無可奈何地越來越低,帶一點?兒生理上的哽咽。
早晨日光稀薄,透過宣紙色的窗簾映入室內,一層朦朧的暖光,後撐扶著緩緩滑下,仰頭時渾身都在戰栗,低眉順目或仰頭時脖頸都如?天鵝,優美流暢。
雪白?的脊背如?一張微微彎曲的軟弓,惹人?愛憐又讓人?心生破壞的念頭。
又想吻一下他,手隻是柔柔搭在他肩上,無法。
容淩的電話響起來了,一聲又一聲,顯得室內更加靜謐。
鐘黎忽然覺得像是在乾壞事,影響他工作似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的?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芙蓉帳,這溫柔鄉,這會兒是不是也很應景。那?鈴聲越響,她心裡就越心虛。
分明?鈴聲是平緩的、勻速的,她卻覺得那?聲音一聲比一聲急促,弄得她也局促得很。
他在她耳邊笑?:“真沒出?息。”
“你把那?個關了。”她彆扭地伏在他肩上說。
這樣羞赧,讓人?更想要逗逗她。
“我要是不想關呢。嗯?”他用指尖撥挑她的下頜,笑?。
鐘黎從沒有一刻覺得這個人?這麼可惡,實在是可惡透了。
她控訴:“你欺負人?。”
“欺負的就是你,彆人?送給我欺負我還要不要呢。”
這話聽著更讓人?火冒三丈。
什麼嘛?那?她還得謝謝他了?她現在才發現,這人?壞起來更沒有底線。
她咬著唇不跟他爭辯,因為沒法兒爭,這算是第一次這樣的不得章法,前傾或後仰都不得勁,懸吊著不上不下,她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滴。
窗前那?盆玉蘭已經在風雨搖擺中零落成泥,他緊緊地吻著她,掐著她的腰,感覺那?一截細腰太軟太窄,稍有不慎就要掐斷。
什麼時候起來鐘黎也忘了,後來她披了件他的睡袍就被?他抱著去了餐廳吃午飯。
鐘黎早上沒什麼食欲,就吃了碗南瓜粥。
“你吃太少?了。”他把手邊的牛肉切好了推給她。
“沒胃口。”她扁著小臉,哀怨地看著他。
“怎麼沒胃口了?”他插一小塊,送入嘴裡。
鐘黎彆過頭不願意說話,都漱好幾?次了還是那?一股味道,過了會兒,又憤憤地說“難吃”。
他平靜的眼底卻有一絲笑?意:“我倒是覺得味兒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