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絲絨的質地,側邊鑲一圈鑽石,光盒子便美輪美奐。
鐘黎不解地看著他將盒子推到她麵前,裡麵是隻綠鑽戒指,綠得如研不開的墨,足有十幾克拉大小?。
她的臉變得蒼白,沉默了良久,握緊的手指又漸漸鬆開:“我……我不是賣的。”
他怔了下,驚覺自己說話不清不楚的惹了她誤會:“隻是一份禮物,我沒彆的意思。我以?前不也送你禮物嗎?”
她嘴唇囁嚅著沒說話,半晌才?道:“以?前是以?前,你都結婚了……”
他始知她又誤會了:“早就離了,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本就不是擅長長篇大論解釋的人,覺得越描越黑,隻好這樣。
可她似乎並不領情?,表情?木木的:“那又有什麼區彆呢?”
終究是這樣見不得光的關係。
她與他之間,隔著的從來不是這個。
她對這段感情?,早就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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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來沒有堅持,但那個盒子被塞到她手裡。她皺著眉要推拒時,他改了口?風,讓她替他轉贈給王院士的妻子,也就是她師母。
師母後來收到這枚綠鑽戒指時,驚訝地多看了她一眼?,然後趁著王院士離開時嚴肅地握著她的手說,她哪兒弄來這枚戒指的?這枚大這種淨度的綠鑽,市麵上可不多見。
鐘黎才?知道,盒子裡的卡片上寫的是,以?她的名義送給師母的。
若是和盤托出,她無法解釋她和容淩的關係,便隻好支吾著說是抽獎抽到的。
師母仍是步行,且說什麼都不願意收。
鐘黎隻好又給他打去電話。
夜深人靜,屋子裡靜悄悄的,那邊的聲音便格外清晰。有一瞬間,鐘黎甚至覺得自己能聽到他綿長而沉韻的呼吸聲,笑?著問她,不是說不理他嗎,為什麼又要主動打給她。
“主動”兩個字,尾調刻意拖長,仿佛也散入了夏夜的雨絲,變得潮濕而曖昧起來。
鐘黎臉色火燒火燎的,按著手機的十指抽緊。
過一會兒,力?道又鬆了。
她不應該這麼激動,那是中了他的詭計。
她複又冷靜下來,用公事公辦的和緩語調跟他說:“師母不收,戒指我給你寄回去吧。”
“這麼貴重的戒指,弄丟了怎麼辦?”
鐘黎語塞。
就算是貴重物品托運,如果真丟了,估計快遞公司也不會認賬吧。那得是多大一筆損失?想必又是一番扯皮。
若是他借機倒打一耙,非要她賠的話,她恐怕也賠不起。
不是她用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他,是他最近的所作所為,由不得她不這麼卑劣地想。
“你挑個時機,我送過去。”
“明天晚上19點。”
“……為什麼是晚上?”
“鐘小?姐,你以?為我很閒嗎?”他清淡的笑?聲裡帶著某種嘲諷。
鐘黎咬了下唇:“好。”
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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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了吧?”徐靳看著他掛斷電話,在?窗邊轉回來,指尖朝外撣落一片煙灰。
“怎麼,你心疼啊?”容淩笑?了笑?,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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