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倒是一本正經。
鐘黎臉紅如血,滑到一邊不?吭聲了,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要跟他吵,是自欺欺人,也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車開了會兒,沿途的景物有些陌生?,她問他:“去哪兒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沒多解釋。
約莫半個小時候,車在?胡同?深處的一處宅院前停下。
這個胡同?看著有些年頭了,門口兩顆古槐有臉盆那麼粗,院角一株臘梅開得正盛,幽幽香氣緩緩沁入鼻息間?。
二樓的窗戶上?,還貼著那種老派的剪紙窗花,有人的,也有動物,細致而?惟妙惟肖。
“好漂亮。”鐘黎由衷道?。
“我奶奶做的,喜歡讓她教你。”容淩握著她的手下來。
進門的時候,鐘黎還是有點緊張。
他回頭對她笑了笑:“彆怕,你上?次不?是來過?”
鐘黎的毛衣織得不?錯,之前他奶奶有條毛衣織錯了,就是讓她幫忙修補的,領口多了一圈毛領,衣擺改成了層次的樣式,倒是比原來更加好看,容奶奶直誇她心靈手巧。
臨行的時候,容奶奶隨手從衣櫃裡掏出一個盒子,拿出裡麵的一枚壓襟送給?她。
是銀鎖的樣式,小巧而?精致,鎖頭做成鏤空海棠花的紋樣,極為精致,格外襯她當時穿的一件鐵鏽紅旗袍。
離開時,她勾著他的手,忐忑地?問:“會不?會很貴?”
“貴的話還是還回去吧,我不?敢收。”
“不?貴。”他忍著笑,“我奶奶比較簡樸。”
“再說,真?貴也沒什麼,那是給?未來的孫媳婦的。”
她啐他,小小聲:“誰是你的……”
庭院裡很安靜,容奶奶搬著一把?椅子坐在?廊下繡東西,鼻梁上?戴著厚厚的老花鏡。
看到他們很高興,她讓阿姨去沏茶,又端來果盤。
“您又偷吃糖果了。”容淩隨手撿起盒子裡的一顆巧克力,在?掌心掂了掂。
“沒有沒有,這是過年時買了宴客的。”她連忙撇清關係,一應擺手。
鐘黎笑了,坐下幫她納鞋子。
中午奶奶留了他們吃飯,一碟酸豆角、一道?紅燒排骨、一道?醬鴨和一道?鯽魚豆花湯。
容淩皺著眉頭,很無奈:“您不?吃蔬菜的嗎?醫生?都說您膽固醇偏高了。”
“吃的吃的,今天不?是你們過來嗎?”嘴裡又嘟噥含糊歎著氣,抱怨他管得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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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都日落了,本是要留他們在?這住宿的,容淩見她不?自在?,便推脫說還有事兒。
一下車,鐘黎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抱了下去。
身體軟軟地?倒在?他懷裡,手貼著他肩膀,往下是溫熱結實的胸膛。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可有時候不?受控製,身體行動先去大腦,已?經貼了上?去。
隔著柔軟溫暖的羊絨衫子,掌心仿佛能探到那份肌理的溫熱。
一進門,人已?經被抵在?門板上?,他狂亂的吻覆上?來。
鐘黎嚶嚀一聲,沒什麼力氣地?掛在?他身上?。
高跟鞋“咚”一聲掉落在?地?,臉嗚咽著在?他胸口蹭了蹭,又被強硬的力道?撈起來,顯露在?他麵前。
四目相對,鐘黎有點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那仿佛是一片深邃的海,望不?到儘頭,會把?人席卷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