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不去實驗班！”
小包子眼睛一瞪, 雙手叉腰, 堅定地拒絕了汪老師的提議。
汪老師本就是被周岩半拖半拉的來和秦書交接趙駿的班級問題。結果在這辦公室門口就遇到了趙駿。她就隨口一提，想讓這趙駿高興高興, 沒想成這趙駿反應這麼大。
她笑著問：“為啥不願意去？”
趙駿搖頭晃腦的說道：“我成績又不是第一。再說了，我可不能叛變。不去不去，不能去。”
秦書聽到聲音, 倚在門邊，笑看小胖子故作大人的樣子。
汪老師也被小胖子逗笑了, 她捏了捏小胖子的肉臉, 笑道：“這事, 你回去跟你媽說說, 去不去實驗班估計你也做不了主。”
趙駿的平均分雖然不是班裡第一, 但是那數學和英語考得亮眼，就算是語文差點, 大不了來了實驗班之後她重點關照下。
汪老師對於趙駿來實驗班的事還是樂見其成的，更何況這是主任交代的事情。
待汪老師走後, 秦書拉著小胖子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誘導：“不想去實驗班？”
小胖子點點頭, “嗯！”
秦書笑笑：“留在借讀班也挺好，你不是和同桌廖真真相處的挺好的嗎？走了估計廖真真也會難過的。”
見班主任提廖真真, 小胖子虎軀一震, 廖真真跟頭母老虎似得, 天天管自己要作業, 蛋糕還得分她一半。不過, 她那兩個小辮子一顫一顫的, 怪可愛的。
秦書一把抱起小胖子，繼續誘惑。
“待會回去好好跟你媽媽說道說道。實驗班裡的學生可不咱們班，大家天天都捧著書學習，沒人跟你玩。去了連後悔的機會都沒了。”
見小胖子一臉驚恐，秦書覺得成果頗豐，心裡得意。
*
柳飄飄聽小胖子繪聲繪色的說實驗班的慘狀，她樂開了花。
“不想去就不去。不過要是你下次考試沒有進步，那就給你送到實驗班裡曆練曆練去。”
小胖子瘋狂搖頭，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柳飄飄見狀把小胖子打發到了書房，一個人在客廳看著報表。
“咖客”的生意蒸蒸日上，一天的流水都能達到數萬塊，繁瑣的事情越來越多。
如今“咖客”在市裡已經成了高檔的消費處，小年輕們約會相親頭選的就是“咖客”，能吃著時髦的蛋糕和新奇的咖啡，也算是有麵子的事兒。
隻是這樹大招風，柳飄飄已經連著好幾天收到地痞流氓的信了。
信上說什麼要收保護費，每個月交兩千，不交早晚把她們鋪子給砸了。
現在是法治社會，柳飄飄自然不可能交那兩千塊錢，而是把信交到了警局。
但是警察說什麼，沒證據說明是誰寫的信，或許是惡作劇，安慰了幾句話就把柳飄飄給打發了。
柳飄飄捏了捏疲憊的眉間，彆人做生意就沒這事，偏偏到了自己，明明生意做得這樣大了，竟然還會有地痞流氓敢上來。
無非就是仗著家裡沒有男人罷了。
頭回，柳飄飄感到了一種無力。
*
小胖子回絕了汪老師的邀請，偏偏賴在了借讀班。
班裡同學對小胖子刮目相看，借讀班的集體榮譽感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周岩一個腦袋兩個大，好不容易找著機會把柳飄飄叫到了辦公室。
周岩白麵長臉，長得還算周正，獨身帶著個小丫頭，條件在老師裡還算是不錯的。找他做媒的不是沒有，偏偏他就看上了這個柳飄飄，處處獻殷勤，就是不得要領。
秋老虎還打人的很，周岩抹了抹額頭，也不知道是緊張太熱，汗珠浸得老大。
“柳女士，你也知道我們礦一小，凡是能在實驗班的，那都是未來能進初中部實驗班的苗子。進了初中部實驗班更是有希望進高中部實驗班。高中部實驗班你也知道，回回狀元都出在那兒。這各個家長，哪個不是想儘了辦法把孩子往實驗班裡塞？”
“不瞞你說，趙駿的成績，進實驗班是萬萬不夠的，我也是儘心儘力廢了一番功夫才把他給弄進去的。”
“這，現在他小孩子脾氣不願意進實驗班，你是家長，你不能由著小孩鬨脾氣呀，你說是不是？”
周岩不愧是教書育苗的好工匠，他這一番話說的，柳飄飄還以為是自個兒錯了呢。
但是這去不去實驗班的事兒，柳飄飄倒是真沒放在心上。
小學，成績好壞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養成學習的好習慣，樹立正確三觀才是目的。
至於成績好壞，儘心就好了，想當初她不也是小時了了，後在高中時逆襲上來的嗎？
對著周岩一副渴望的臉，柳飄飄理理頭發笑著婉拒。
“主任關照同學是好的，但是這個換班的事，我還是尊重孩子的意願。”
換班成不成其實對於周岩來說並不是頂重要的事兒，他想要的無非是表現出自己對柳飄飄母子兩人的照顧。
話都說明白了，力氣也花了，總不能最後啥也沒撈著。
周岩眼珠一轉，不再談小胖子學習的事，而是把話題扯到了柳飄飄身上。
“你一個女人在外麵打拚，還是太辛苦了。不知道有沒有想過……”
周岩的話還未說完，秦書轟隆一聲推門而入。
他逆光站在辦公室門口，瞥了眼柳飄飄，而後對著周岩說道：“周主任，校長找您。”
周岩拉下臉來，回回自己要和柳飄飄說正事，這個秦書就要出來搗騰一下，他不由得不懷疑秦書的心思。
而且，他還聽說，這個秦書好像攛掇著趙駿留在借讀班？
想到這，周岩臉色更差了。
“秦老師清華畢業的，怎麼連個門都不會敲？”
秦書嗤笑一聲，也不答話，而是走近，站在柳飄飄身前，說道：“放學了，趙駿還在教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