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單純的好奇(2 / 2)

“那你們是怎麼入的魔?為什麼臉色會這麼綠?”黎尚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魔修的外在特征跟入魔時的征兆有相通之處,換而言之這幾個魔修的綠臉,必定跟入魔有關。

問完問題,他直接看向虞撫芷:“你先說。”

這個問題其實不是必要的,他就是單純的有些好奇,畢竟,他還沒見過綠臉的魔修。

問題剛一問完,虞撫芷就愣住了。

他們三個徹夜通宵,想了那麼多可能涉及的問題,卻忽視了這個根本所在,他們根本沒來得及給自己綠臉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被點到名字的她硬著頭皮往前邁上一步,深吸一口氣,大腦飛速運轉,最後沉痛開口:“實不相瞞,我原本是修真界一個小宗門的弟子,師父和師兄他們對我特彆好,我很感動,修煉也愈發刻苦。但誰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們對我好,全是因為那個死在魔潮裡的大師姐。”

說到此處,虞撫芷還裝模作樣的擦拭了一下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滴:“後來,大師姐帶著一身傷回來了,她僥幸從魔潮中活了下來,卻靈根受損嚴重,無法修煉,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師父站在我的床前,要抽我的靈骨,是師弟親手劃破我的脊骨。”

“他們幾個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師兄,我對他愛慕已久,師兄也對我照顧有加,我以為那是對我的偏愛,但那天,他卻小心翼翼的護著歸來的大師姐,冷眼看著師父對我做的一切,還告訴我說,被抽靈骨就是我唯一的價值。”

“所以,我黑化了。”虞撫芷越說神情越激動,倔強的仰頭,讓眼淚不掉下來:“我臉上的綠就是提醒我不要重蹈覆轍,要時刻謹記渣男帶給我的傷害。”

編一個替身故事對虞撫芷這種常年泡在裡的人還是不在話下的,等她說完這些,黎尚顯然意猶未儘,甚至還義憤填膺的錘了一下桌子,追問:“所以,最後他們死了嗎?”

“死了。”言星辰抓住時機,使勁回想著之前路上無聊的時候,自家師妹硬要給自己講的狗血故事:“我傾心虞無師妹已久,雖然她眼中隻有大師兄,從來沒回頭看我一眼,但我依然願意站她身後,為她遮風擋雨,那天,外麵下著雨,師妹絕望的哭聲傳入我耳中,我當即心揪的疼,拚死把她從那幾個人手中帶了出來,望見她的綠臉,我當即就心痛的崩潰了,心魔趁虛而入,於是我也黑化了。”

黎尚:“.......”

懂了,舔狗。他眼神複雜的看一眼言星辰,然後移開目光,落在展皙身上:“那你呢?”

“我?”展皙一心撲在修煉上,休閒娛樂活動少的可憐,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想了半天,最後道:“虞二是跟我相依為命唯一的妹妹,那天,我收到她的呼救,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現場一片混亂...”

展皙把能想到的詞全說了,最後實在是接不下去了,將救助的目光遞給虞撫芷。

然後,這個眼神就被黎尚誤會了,兄妹情深啊,他都懂。

於是他擺了擺手,道:“好了,你不必再說,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你們應該也知道,魔修會隻收五十個魔修,如今名額已滿,你們若想加入,除非能打敗這些魔修,替代他們。”

“好。”言星辰立刻點頭,他覺得沒什麼難度。

“不過入會魔修向來是終身製,而申請入會一事,沒有退路。”黎尚從桌子後麵走出來:“這是生死局。”

羅風雲在外麵等了很久,終於看見他們出來,無聲詢問他們進展如何。

虞撫芷悄悄對他眨了眨眼,表示沒問題,羅風雲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

黎尚站在走廊上,伸出手拉響了掛在柱子上的黑色吊鐘,沉悶的金屬敲擊聲不算太大,但穿透力足夠強。

不消片刻,從其他屋裡便走出好些個魔修,粗略估計,有三十多個。

“黎長,發生了什麼事?敲鐘做什麼?”一個魔修問。

“有人要過來挑戰。”黎尚環胸,微微揚起腦袋:“今天好不容易能看場好戲,你們都給力點。”

“挑戰?”不知是哪個魔修哈哈笑了一聲:“老子閒的發慌,今天正好活動活動筋骨,是誰要來挑戰?”

“是這四個小不點?毛都沒張齊吧,滾回家吃奶吧,哈哈哈哈。”

“不自量力,白白丟了性命罷了。”

虞撫芷三個人看似麵無表情,波瀾不驚,實則在瘋狂傳音:“左邊那個打哈欠的,不就是通緝榜上的那個采花大盜。”

“還有那個,不就是在東洲為非作歹,之後逃入魔城的魔修嗎,居然能在這裡遇到這麼多。”

“都知道該怎麼選擇吧。”虞撫芷握緊自己的劍,看著這群魔修,就像在看KPI,積分啊,都是積分。

“這還用說。”

“除魔衛道,是吾輩義不容辭的責任。”

言星辰和展皙幾乎同時回答,他們也都準備好了。

碰見名單上的魔修,完全是意外之喜。

論實力,這些魔修雖然也是也是魔嬰期,但很多都是魔嬰初期,他們應付得來。

“羅風雲不參加挑戰,隻有我們三個。”虞撫芷上前一步,將羅風雲擋在身後,仔細挑選自己要對戰的魔修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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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域入口處。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站在妖域的結界前,時不時往裡麵眺望著,麵露焦急。

不知過了多久,結界處起了一陣微弱的靈氣波動,一個青袍修士從結界處走了出來,來人頭發稍顯淩亂,向來不染纖塵的衣服也能看出幾分褶皺,看得出來主人趕路的匆忙。

“扶青仙尊,好久不見。”一麵說著,老者躬身抱拳,行上一禮。

淮歲略顯疲憊的揉揉眉心,少有的正色道:“常辛道人,你千裡傳訊可有什麼急事?”

常辛道人也不磨跡,直接看門見山:“我前些日子一直在推演,原本迷霧一樣的大勢忽然開始震蕩,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征兆。”

淮歲輕輕點頭:“我知道。”

扶桑樹枯萎之勢根本沒有得到遏製,反而愈來愈嚴重,他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想著,淮歲輕輕捏了捏手中的一片紫色花瓣,這是他在自己大徒弟體內取出來的,大徒弟閉關閉了這麼長的時間,好不容易引得天雷落下,卻在關鍵時刻發生異象。

渡劫雷追著琉卻遙跑,原本八十一道的雷,硬生生的劈了一百多道,他過去的時候,大徒弟渾身的毛都被劈焦了,黑漆漆一片,生命垂危。

還好他去的及時,否則就要痛失愛徒了。

淮歲不敢耽誤,立刻掐訣治療,也就是這麼一查,他發現了琉卻遙體內的異常,有東西在危急時刻護住了琉卻遙的心脈。

那東西便是他手中的海棠花花瓣,跟二徒弟道域裡出現的一模一樣。

說的再清楚點,還是跟他小徒弟有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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