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六歲就作為續弦嫁給了高德培議員,當時高德培議員四十五歲,但直到十年前,高德培議員五十四歲,你二十五歲的時候,才懷了身孕,生下了高玉龍?”
雖然對麵一直什麼問題都不回答,但福墨思還是耐心的,一個個問題問下來。
“福墨思警官對嗎?”謝大定看看表,“已經一個小時了,我當事人完全不知道你想調查什麼,也不想回答你任何問題,如果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和鄧伯的死有關,我現在要求你們允許我的當事人離開。”
福墨思瞪起眼睛:“哦?在你當事人家裡的壁爐裡,發現了沾有血跡的鐵管,懷疑是毆打鄧伯的凶器,正送去法證進行檢驗,男主人經常不在家,那麼,你的當事人,我有足夠的理由扣押四十八小時。”
東海住宅的壁爐,基本就是裝飾品。
謝大定微微蹙眉,“鐵管,已經被證明是凶器了嗎?”
福墨思咧嘴一笑:“如果證實了鐵管是凶器,你的當事人,可能就不止被扣留四十八小時了。”
謝大定還想再說什麼,高王氏對他擺擺手,“沒關係,叫劉嫂,給我送些衣物來。”聲音,很是嬌柔。
看向福墨思,“我也希望,能查清鄧伯死的真相,但是,我丈夫吩咐我,不能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所以,你們留我在這裡,大約也沒用的。”
福墨思蹙眉,看來,也覺得留著她,是沒什麼用。
陸銘對旁道:“告訴福墨思,扣人。”
忙有人去敲門,推門進去,在福墨思耳邊低語了幾句。
福墨思點頭,對高王氏一笑:“不好意思高夫人,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高王氏明顯一怔,顯然想不到,對方會真的扣人。
陸銘對旁側劉騰道:“關2號監。”
劉騰呆了呆,忙陪笑道:“是,明白了!”
本官廳有四個臨時拘押室,有條件比較好的單間,也有鐵柵欄硬板床那種,1號監和2號監就是這種。
那邊,劉騰帶女警,去給高王氏辦臨時拘押手續。
福墨思回來,有些晦氣的樣子,“這嬌滴滴的小娘們,心術還不低,差點被她騙了。”又對陸銘嘿嘿一笑:“少爺,還是您眼睛毒,一下就看出來她以退為進了。”
謝大定據理力爭時,高王氏很坦然的叫謝大定通知傭人給自己送東西,看起來,並不介意被關兩天兩夜,而且,也說了,丈夫什麼都不叫她說。
看她表現,任誰都會覺得,扣押她除了可能引起投訴糾紛,基本不會獲得什麼有用的信息。
但最後她的表情看,顯然,她是以退為進裝出來的坦然,其實,她並不想被關在這裡。
“少爺,您還是高啊!”福墨思又笑嘿嘿拍馬屁,“對,關她進鐵籠子,看她養尊處優的樣子,這兩日肯定難熬,到時候,找個貼心阿姨去和她聊聊。”
陸銘笑笑:“不過,如果我們方向錯了,我現在的做法,可就有點不人道了。”
正回來的劉騰,卻有些心猿意馬,那樣嬌滴滴的小娘子關鐵籠子,不知道會不會怕。
可惜啊,檢察官沒有固定排晚上值班的,不然正是輪到自己值班的話,也許,有深入談心的機會呢。
對方身份尊貴,是地方副議長的正牌太太,可想著,那更刺激。
不管什麼權貴婦人,進了監,哪怕是臨時的,心態有的就崩了,而且,越是養尊處優的官太太,遇到這種事情,越容易崩潰。
正胡思亂想,卻聽陸專員說:“如果我們方向是對的,這高王氏,大概也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女人了。”搖搖頭,“這家人,挺恐怖的!”
劉騰立時一呆,什麼?
陸銘看向他:“我懷疑呀,這個高王氏,是高玉龍變成高玉龍的關鍵人物,不過,一切都是揣測,所以,咱們還是按證據走,慢慢查。”
畢竟是自己的本部長,如果懷疑他容易泄密,到案情猜測都不用跟他說一點的程度,那這個本部長,還不如換了呢。
高玉龍變成高玉龍?什麼意思?劉騰滿腦袋漿糊。
“咱們就行動組有一個女組員吧?剛才那個,還挺彪悍的?”陸銘搖搖頭,人到用時方恨少,“這幾天晚上,她都留下來值班吧,看照好高王氏。”
劉騰忙答應。
陸銘想了想又道:“召二十名輔警吧,男警10人,女警10人,明天叫段煉去警校看看,選選人,至於輔警的薪金待遇和工作內容、權利,莪想想,簡單給你寫下,你再和段煉合計合計。”段煉,是本官廳行動組組長,組員十人,都是正式警員編製。
這個世界,也有輔警,不過是那種誌願者性質。
陸銘搖搖頭,好的不好的,自己都帶這世界來了,不過,從管理者角度,輔警確實方便。
如果自己想自己的官廳再增加二十名警員,那根本不可能,可輔警就不同了,哪怕大檢察廳不給預算,自己想辦法從官廳其他開支裡解決就好了。
而且這裡的警校生,到成為正式警員,同樣淘汰率高的嚇人。
樸秀娜那種中途有機會就去做彆的工作的更是很多。
所以,一旦出現輔警這種工作機會,警校的大部分學生,還是會趨之若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