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成的作證筆錄,小翠的親筆信。
這封信是小翠的筆跡,警方已經鑒定過了。
默默坐了會兒,陸銘拿起茶幾上電話,撥了幾個號,很快,那邊接起。
“把李明軒,銬起來,以後,囚犯什麼待遇,他就什麼待遇。”
現今的李明軒,在秘密地點,被嚴密保護中。
放下話筒,陸銘苦澀一笑,終究,自己還是脫不了乾係。
“怎麼了?李明軒怎麼了?”韓安妮恰好進來,聽到陸銘電話內容,不由詫異。
陸銘指了指劉守成的筆錄和小翠的親筆信,歎口氣,“你自己看吧。”
韓安妮坐下,看了起來。
陸銘拿起茶幾上煙包,點了顆煙,默默吸著。
手裡的煙,突然被旁邊伸過來的雪白小手拿走,按滅在了煙灰缸裡。
“這和你沒關係的,你不用內疚,是李明軒的錯,是那些殺手犯的罪行!”韓安妮看著陸銘,這一刻,她柔靜清澈的大眼睛,特彆的亮,特彆的堅定。
陸銘苦笑,“你不懂的,他變成這樣,我總覺得,我有很大責任。”
“我怎麼不知道,在武安我就覺得他的性格有問題,太陰沉了。”
陸銘搖頭。
韓安妮蹙眉:“你個大煙鬼,我對你一樣印象很不好啊,可是,你身上,就不像他,沒那種陰森森的味道,你就算壞,也是壞在明麵上,你不信我嗎?”
陸銘笑笑,起身,“好了,不說了,看賽馬去,無謂攪了你的興致。”
茶幾上電話響起來。
陸銘接了電話,嗯嗯兩聲,微微蹙眉。
韓安妮笑道:“好了,咱們走吧,彆耽誤你正事,謝謝你今天請我看賽馬,雖然,不知道又是借用的你哪個貴族小情人的房。”
臥室,能明顯看得出是貴族小女生的元素,各種蕾絲以及漂亮的少女係油畫。
聽韓安妮的話,陸銘苦笑,心說好像弄巧成拙,又減分了,來之前,自己也沒想過這些。
…
…
哈士奇旅館。
302房間。
陸銘站在門口,看著裡麵幾名警探忙著收集指紋、腳印,以及一切留下來的痕跡。
幾隻警犬,在警員指揮下嗅著一些物件。
在對東海所有大小旅館調查過程中,福墨思憑本能,覺得住這間套房的幾個人有問題。
聽旅館老板和服務員說,這五個人,一看就很奇怪,深居簡出,而且隻有一個人和店家及服務員交流,是西部漢州口音,其他四人,隻要有外人在場,就不怎麼說話。
但等福墨思召集人手直接突襲,這裡卻已經人去屋空。
“少爺,這裡曾經是您的長包房,對吧?”福墨思神色很凝重,這個肉山似女警探,很少這樣嚴肅。
陸銘點點頭。
“他們在研究您,而且,不怕您。”福墨思咬了咬牙。
“是少爺您在北方的仇家?”福墨思突然問。
陸銘笑笑:“應該是吧。”
“那就讓他們怕!”福墨思眼睛裡射出凶光,“這幾個人,怎麼說呢,很自大,但也很可笑,給我的感覺,是上世紀的職業殺手,他們應該都會使用器械,用的都是利刃,您看啊,還有磨刀石留下的碎屑,可笑不?一個個很張狂,卻完全不懂現今我們東海警探是怎麼做事的,不懂痕跡學,不懂法證學,留下的線索,簡直讓我大開眼界,我有信心,很快就能追捕到他們!”
陸銘笑笑,拍拍福墨思的肩膀,“他們行動應該很敏捷,從小都是練技擊搏鬥的,要警員們注意安全。”
福墨思點點頭:“明白!我們會上護具,讓他們想都想不到,活在石器時代呢,還做什麼職業殺手,簡直可笑。”
站在陸銘身邊不遠處的孫伯,聽著福墨思的話,眼裡,有一種悲哀神色。
陸銘注意到了,慢慢踱步到他身邊。
“他們並不是你的同類。”陸銘淡淡的說。
“是,老奴明白!”孫伯苦笑。
“北方,奇人異士更多一些?你沒想過去北方尋覓傳人嗎?”陸銘問。
“老奴去過,南北都是一般,也沒什麼資質出眾的孩子,這幾人,也是平庸之輩。”
陸銘點點頭,有了聖使在前,現今孫伯眼裡的平庸,應該也算狠辣角色了,比如對付龍爺這種半吊子應該沒任何問題,不知道,這裡麵,有沒有殺害龍爺的凶手。
想著,陸銘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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