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是訴訟方。
和在東海不一樣的是,自己和他的角色顛倒。
上一次自己是檢控方,他是被告一方。
這一次,他類似檢方,自己則是被告代理。
更重要的是,從桉情來說,對自己一方也極為不利。
聽劉老財說,他確實和那哈杉發生了關係,而且,確實是有半強迫的意味。
這些,劉老財扭扭捏捏,被自己逼問出來的,他也知道,如果和自己還不說真話,那就死定了。
劉老財說,哈杉並不漂亮,三十多歲的婦人,生活在底層,皮膚也有點粗糙。
但溫柔善良,勤勞樸實,劉老財說,活了一輩子,就從沒見過這樣好的女人。
哈杉經常被丈夫家暴,但卻根本不懂反抗。
對劉老財這個客人,哈杉也是聽丈夫的話,每天小心翼翼的服侍。
看著她,劉老財心裡總是很心疼。
偷偷送過她禮物,哈杉什麼都沒收,隻有一次,劉老財采了把野花,她回頭找了個半碎的土碗,放了泥土和水,將野花插裡麵放在了自己房間。
但第二天,就被土狗打了一頓還將“花盆”摔在院裡,摔得粉碎。
好像是土狗被“花盆”裡的土迷了眼。
事後哈杉偷偷哭了一天,看劉老財的眼神,按劉老財說,好像是希望得到劉老財的原諒,沒守護好他送的禮物。
出事的那天,就是花盆事件後第二天,哈杉的丈夫土狗又領劉老財去了那安排好的極為漂亮風騷的女人家裡吃酒。
不過那女人挑逗勾引劉老財,劉老財隻覺得惡心,但不免多喝了幾杯。
回到住處,哈杉和往常一樣,溫柔的不能再溫柔的幫劉老財脫鞋子蓋被,幫劉老財擦嘴上吐出的臟東西。
劉老財酒喝多了,而且,也被漂亮女子勾引的上了火,當時就一把摟住哈杉,將她壓在身下。
劉老財說到這兒的時候很後悔,說哈杉確實反抗著,而且,反抗的很激烈。
當時土狗喝多了在自己房間酣睡,等劉老財事成,土狗才發現的兩人。
陸銘輕輕歎口氣,又想起劉老財說到這一幕時的情形,他閉上眼睛呢喃,滿臉悔恨,說現在想起哈杉當時的眼神,他自己真是罪有應得,或許,砍腦袋也是應該的吧?
這樣的官司,要怎麼幫劉老財脫罪?
其實聽得出來,哈杉也未必真就對劉老財恨之入骨,而且,和經常家暴她的丈夫土狗對比,她或許對劉老財隱隱約約,也有些好感。
如果劉老財沒有產生錯覺,兩人之間,是有些若有若無的曖昧情愫的。
但這絕對不是劉老財強迫她的理由。
哪怕哈杉確實對他有好感,是他給哈杉悲慘的生活帶來了一絲光亮。
哪怕其實哈杉的反抗,隻是一種對未知的迷茫,和根深蒂固的習俗帶來的本能反應。
但劉老財,按照前世法律來說,也確實違背了婦女的意誌。
更莫說,如果是通奸,他倆的罪過更大,兩個都要被砍頭。
或許,自己真要做好劫獄的計劃了。
萬一自己真鼓搗不下來這個官司,劉老財罪成的話,就直接強行帶他走。
如果哈杉願意,也帶上她,畢竟這樣一來,她如果留在此地,以後的命運可能會更悲慘。
隻是如此的話,自己這一行,怕都成了西域聯盟的通緝犯。
東海高層,也必然震怒,會有很激烈的博弈,保自己的,和要搞掉自己的。
而且,自己被搞掉的機會,可能會很大。
就算不蹲大牢,不再適合從政是必然的,會被彈劾掉議員和市政委員之類的職務。
甚至律師牌會不會被吊銷都不保險。
以後,就隻能從商了?
至於本來想在西域得到的收益,以及劉老財的油田什麼的,那就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而且,顯然劉老財強迫哈杉時,土狗是知道的。
本來找的那漂亮女人應該就是勾引劉老財後,汙蔑劉老財強殲。
偏偏劉老財對那女人不感興趣,卻不想對哈杉動了感情,土狗乾脆賠上了哈杉。
這桉子,真的很讓人頭疼,是非黑白,很難分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