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幫找住宿的地方倒是儘心儘力,因為小鎮早就沒有了旅館,他提議,他妻子有個親戚搬去城區很久了,房子一直是他妻子打理,幾位探員可以暫時落腳。
陸銘等去看了,是個二層樓小院落,倒是打掃的乾乾淨淨,水電都有,左夫又叫妻子拿來了一些嶄新的床單臥墊等等。
尹莎貝爾的扈從把車開了過來,車內有野營帳篷,看來尹莎貝爾會在院裡搭帳篷了。
左夫忙活了一陣,再從外麵進來時,找到陸銘,嘰裡呱啦說了一通,陸銘也聽不懂,但很快一名尹莎貝爾的扈從就跑過來,為兩人翻譯。
“陸先生,原來這三個人都是本地附近村莊的,還都有點小名氣,經常騎著馬到處轉悠,我聽著一說也有印象了,他們也經常來鎮上!”左夫本來滿臉驚訝的嘰裡呱啦說,結果陸銘聽不懂,白浪費了表情,現在說第二遍,臉上露出的詫異神色就略有些尷尬了。
旁邊女扈從都直翻白眼。
其實陸老師突襲,先問傳真收到沒,確定對方照片也發出去了,但沒回饋,又直接拿出照片。
一切都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要圓謊就很難了。
包括左夫在內的所有當事人都心照不宣,現在就看有沒有人捅破窗戶紙。
“好,這幾個人詳細資料,包括他們常接觸的人,你做個調查,希望今晚睡覺前能送過來。”陸銘對左夫一笑。
“好,我這就去辦!”左夫急急的去了。
韓安妮這時候走過來,問道:“怎麼樣?”
“看他晚點交給咱們的材料是薄是厚了!”陸銘笑笑,“如果很厚,那說明他最多是個同情者,或者出於本土思想,本能的為這些人民黨人提供庇護,現在知道瞞不過去了,為了自保,必須將他知道的所有東西都交代出來,不然,下一個戴手銬的就是他。”
“如果給咱們的材料很薄的話,他要麼很愚蠢,要麼就是牽涉太深,鐵了心對抗當局。”
“所以,我們等等看。”
“哦,安妮,你也知道的,一直有人要除掉我而後快,甚至追到了東海刺殺我,現在我的兩個護衛沒帶著,今晚你能不能和我一個房間睡保護我?”
本來韓安妮聽著陸銘的話連連點頭,可聽到最後一句,立時蹙起秀眉,“不要總口花花,被尹莎貝爾聽到,她會多傷心?”
陸銘呆了呆,突然就覺得“繼父”這個名分也不是那麼好,和人開開玩笑,都要注意彆破壞在小棉襖眼裡的形象麼?
這時見尹莎貝爾走過來,韓安妮對她點點頭,轉身離開。
“老師,您認為左夫和弗雷遇刺的桉子有沒有關聯?”尹莎貝爾問。
看著尹莎貝爾很認真請教的小樣子,陸銘咳嗽一聲,“我認為應該沒有直接關係,不然,他應對咱們的,不會是什麼傳真機壞了之類的,肯定早就有上級查下來怎麼應對的預桉,而不是這種明顯脫口而出滿是漏洞的謊言。”
“老師說的是。”尹莎貝爾輕輕點頭。
看著這美少女溫柔秀雅文靜可愛,陸銘心裡一陣滴咕,這麼好的女兒,克莉絲你怎麼會和她關係冷澹呢?
而且,被她極為尊重的喊“老師”,感覺自己格局是該高大一些,好像再滿嘴跑火車,也實在不符合自己這個很有學問的繼父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