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轉頭看著她倆,“你倆在說什麼?”直覺就知道,這倆小丫頭沒滴咕什麼好話。
黑頭吐舌頭傻笑,陸銘看著玉鸞,“你說!”
不太重要的事,黑頭現在會裝瘋賣傻,玉鸞對自己的問話就不敢敷衍。
玉鸞看著陸銘目光,低下頭,小聲說:“黑頭說,主人可以再將胡定金這個新媳婦鼓搗跑,肯定能氣死那家夥。”說完,忍不住,又抿嘴偷笑,但不敢抬頭看陸銘。
黑頭歪著腦袋仰頭看天,好似不知道主人和玉鸞在說什麼。
陸銘臉就有些垮。
顯然,不僅僅胡定金是這樣想的,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是這樣看問題的。
胡定金媳婦跑了,是自己不知道做什麼了給鼓搗跑的,說不定是因為移情彆戀看上自己了。
胡定金心裡自然恨死了自己,但卻不想時局突變,自己迅速的在黑山掌握了軍政大權,令他一時對自己沒了辦法。
“兩個小丫頭家家,天天八婆一樣沒一句正經話!”陸銘搖搖頭,懶得理會她倆。
拿起照片和情報文函看了會兒,說:“我一會兒要變身去見高寶山了,你們記住我交代的,做出我離開省城回了黑山的假象。”
黑頭和玉鸞立時收起頑皮,齊齊清脆應是。
……
“陸將軍走了啊?”高寶山微微有些錯愕,隨之滿臉笑容,“以後還請張特派員多多關照。”
江寧城郊,高寶山居住的小彆墅外間荷槍實彈戒備森嚴。
現今陸銘在書房裡和高寶山見麵,身份是黑山軍事委員會特派的幫助南平道進行政治經濟軍事改革的專員顧問。
這是《二十一條》裡有的內容。
當然,在高寶山看來,這位張特派員十九也會是黑山的軍事情報人員。
事實也是如此,陸銘現今另一個身份,是軍情科的中校特派員。
陸銘準備親自去南平道看一看,但自然不能用自己真實身份,是以用了琉璃的變裝之術。
此去,也會有淺羽芳子的配合。
如果能潤物細無聲的完全掌控南平道,自然是上上之策。
順便除掉陳榮富那個魔頭,也了了自己一樁心事。
當然,這一行,除了自己最親近的人,並沒有人知道內情。
淺羽芳子那邊就更是如此,她也僅僅知道自己會派出軍情人員和她的人接洽。
高寶山這個惡名在外的軍閥頭子,實際看起來白白胖胖的很和藹,從給人的形象來說,誰也想不到他是一個雙手沾滿了無數鮮血的狠厲角色。
要說沒有他這個主子,也就不會有陳榮富這種魔頭,南平的白色恐怖統治,最大的根源還是在他這裡。
但至少現在來說,他的利用價值很大,現今卻是要維護和穩定他的統治,以後再秋後算賬。
這就是政治吧,充滿了血淋淋的爾虞我詐。
陸銘心裡歎息著,微笑對高寶山道:“旅帥太客氣了,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高寶山大笑:“會的,會的,特派員年輕有為,我們南平,就缺特派員這樣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