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邊五跑回來,陪笑道:“副總統閣下,可以了。”
馬邊五其實得到某些部門上官暗示,做這位副總統閣下的跟班是真,可暗中監視也是真。
每天這位張副總統的行程,說了什麼話等等,隻要他能聽到的,都要一字不漏的記錄上報。
但馬邊五心中又有彆的心思,第一次能跟在這種大人物身邊,更彆說,黑山越發富裕發達,還是和東部最富裕地區圈子混的。
如果能被這張副總統青睞,一家人搬去黑山,也不用升遷之類的,就還能做副營長或同級彆的公員,那也比在北疆強太多。
在北疆做官固然爽,可自己後台已經澹出軍界,自己這小官算是做到頭了,分分鐘還可能被人秋後算賬。
何況,絕對收入的話,黑山收入比在北疆高的多,生活條件更現代,對子女未來發展也好。
真能舉家搬遷,自己那黃臉婆都得高興死。
馬邊五記錄的張副總統起居言行,也都是胡亂記錄的,畢竟,人家怎麼可能在自己麵前透露什麼秘密呢?
而給張副總統辦事,馬邊五則是儘心儘力。
陸銘三人,就這樣順利的進了法院樓。
陸銘也不知道怎麼,在走廊裡三拐兩拐,就到了一處盥洗室前,這邊走廊裡,就是當初自己和含珠被追殺之地,自己從這處盥洗室的窗戶,在韓安妮幫助下跳出去,逃得了性命。
“紫涵,你去那邊看看!”陸銘指了指。
“好!”薛紫涵好似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便去走廊另一側轉悠了。
韓安妮,看陸銘的目光已經很奇怪。
畢竟,這個盥洗室,對他又能有什麼特彆的呢?就算陸銘跟他說過從這裡逃亡的事情,甚至說得很詳細,可他就知道是這處盥洗室麼?
左右無人。
“安妮,是我,陸銘。”陸銘笑了笑,看著這盥洗室,又長長吐出口氣,“想不到,這樣快就回來了!”
沒有想象中的驚訝反應,韓安妮隻是無奈搖頭,看來,對這老朋友一貫的行事風格,已經見怪不怪。
“張阿明,阿明……”韓安妮輕輕點頭,“怪不得……”又看著陸銘的臉:“化妝師很厲害……”
陸銘道:“隔牆有耳,我們不說這個了,不過安妮,來到這裡,我真是好多感慨。”
韓安妮並不言語,抱著肩,慢慢踱步,“理查德大律師現在名氣越來越大了,我看過他最近打的一個官司的卷宗,很強,你呢,離開法律界又很久了……,你有把握嗎?”頓了下,“這話問的,好像新入行的,但對你來說,心裡肯定還是有點判斷吧?”
陸銘無奈,這裡對自己來說意義很是不同,自己在這個世界生命的起點,其實便是這處法院。
來到這裡,太多感慨。
可對韓安妮來說,這裡好像就沒有什麼特殊意義了。
“還是要上了庭,才知道。”陸銘擺擺手,“我們走走吧。”
那邊,薛紫涵正滿臉開心的東張西望。
韓安妮看著她,搖搖頭:“你都成親的人了,快做孩他爹了吧?怎麼還是這樣?”
陸銘立時臉有些垮,可是,好像安妮說的沒什麼毛病,自己當初剛剛出現在這武安法院裡時,以那時的三觀,大概是很難想象,自己現今變得如此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