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要不我還是在車裡等著吧。”
進去了也沒用,說不定還給她添麻煩。
李玄微點點頭,李梁趕緊又深一腳淺一腳的爬回車子上,打開暖氣,整個人忍不住一哆嗦。
外麵也太冷了。
怎麼比正常天氣冷那麼多!
虧得那些樹還能長得這麼茂盛。
回到車上,李梁掰了掰後視鏡,看著車後麵的景象。
這時候他突然渾身一震,緊跟著扭過頭死死盯著後窗外的一幕。
路呢?
來時走的那條路,怎麼沒了?!
眼前隻有一片濃密淩亂的雜草叢,彆說路了,就連縫隙都看不到,一看就是幾十年都沒人修理過的樣子,荒涼之中還帶著幾分蕭瑟淒冷,在這昏暗的環境中顯得分外恐怖。
可他來的時候分明就是沿著一條平坦寬闊的路開過來的啊。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信佛,不信這些,我信佛,不信這些。”
信則有不信則無。
不怕不怕,微微在呢。
來這種地方,被殺了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屍體。
李梁慌張的縮成一團,然後,他的耳邊徐徐吹來一陣涼風……
不是吧,不是吧,老神仙在的地方還能有鬼麼?
李梁僵直著脖子看著後視鏡,然後眼睜睜瞧著,一條濃密的大尾巴,慢慢的,慢慢的,攀上了他的背……
“啊——!!!”
——
李玄微聽到了李梁的慘叫聲。
她剛要轉身出去,麵前的門卻突然關上了,用手也拉不動。
“我等你很久了。”
身後,傳來一道沙啞蒼老的聲音。
回頭看,原先空蕩蕩的竹屋內,多出了一抹身影。
老人盤膝而坐,身下是破舊的蒲團,一身暗黃色的道袍鬆鬆垮垮的披在他那瘦小的身上。
他抬起頭,花白的頭發被一根玉簪束起,臉上溝壑縱橫,臉上乾瘦無肉,同樣是花白的眉毛長長的垂落在麵前,看著李玄微的眼睛裡,如古井般沉靜無瀾。
李玄微看著他,心中莫名湧起一陣異樣的情緒,像是一種衝動,莫名其妙。
“你是師祖。”
“對,你的師父,曾經是我的徒弟,你喚我一聲師祖也是應該的。”
這就難怪,他能破師父的法。
李玄微對這位師祖的印象全部來自於師父的回憶。
師父尊敬師祖,常把師祖贈的篆牌帶在身邊。
李玄微曾問師父,師祖在哪。
師父不說,她也就一直當師祖已經仙去了。
現在知道了前因後果,也明白了道觀中為何隻有師父一人。
師祖就在眼前,作為徒孫,李玄微行了一大禮,雙膝跪地叩首。
“徒孫李玄微,拜見師祖。”
“起吧,可知師祖,為何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