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摸了摸下巴。
“玄清……聽著這麼耳熟呢……”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猛的抬頭難以置信的看向那混睡不醒的老頭,又指了指他看向村長,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你說,他,他是微微的師父,那個老道士,玄清大師?!”
村長連連點頭,趕忙湊上去用自己乾淨的袖子一點點的幫著老人擦拭臉上的汙泥,隨著那臉上的東西被擦了一點五官看清楚了,村長突然就喊了一聲。
“哎呦我的玄清大師,您怎麼,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李梁也趕忙湊上去仔細看。
一直站在旁邊的李瀚山和周卿夫妻倆,愣了好半天,然後也走上前,盯著這個醉醺醺的老頭子。
周卿看著李梁,聲音有些顫抖。
“他,就是把我們家微微,偷走的老道士?”
李梁連忙豎起一根手指湊到嘴邊。
“噓——”
李瀚山也把媳婦拉到一旁去解釋。
“這位道長在村子裡的威望不亞於神仙,不管以前的恩怨,咱們不能在村子裡對道長不敬,而且他還是微微最敬重的師父,為了微微著想稍微忍忍吧。”
畢竟在周卿眼裡,這老道士可不是什麼本領通天的神仙,而是個偷她女兒的賊,每每想到她周卿就狠的牙癢癢。
不過她也明白現在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
“先把他抬回去休息吧。”
村長連忙吩咐人把老道士直接抬到了自己家裡,毫不在意這老頭一身汙泥直接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又吩咐趕緊燒熱水準備乾淨衣服。
看著這村子裡的人聞聲而來,為了一個老道士忙前忙後,坐在一旁完全被忽略的幾個人算是真切的感受這老道士的威望。
李瀚山攥著周卿的手。
“等他醒了,所有事情就都能解決了。”
世上為什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兒,到底誰才是他們親生的。
微微到底去了哪裡,還有走丟的小虎在哪裡。
這一切的一切就都能有個答案了。
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忙活完一切的村長坐在外麵抽旱煙,李瀚山和李梁一左一右的坐過來,還遞了根香煙過去。
“我抽不慣城裡的煙,沒勁。”
李梁笑了笑,然後自己點上抽了起來,看著外麵已經暗下來的天,開口問。
“玄清大師什麼時候能醒?”
“這我可說不準,可能今晚上,也可能得兩三天。”
“兩三天呢?能睡這麼久?”
村長笑了笑。
“小大師沒和你們說過嗎?玄清大師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嗜酒如命,逢酒必醉,而且愛喝的都是咱們自己釀的高度酒,所以每次都會喝個大醉,走道都走不直,然後隻要醉倒就會隨便找個地方睡下,一睡就是兩三天,三四天的都有可能。”
李瀚山聽了皺眉。
難怪微微說,師父常常不回家。
“睡三四天他不餓嗎?”
“大師早已經修煉到了辟穀的階段,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都沒問題。不過我們還是會擔心他在外麵睡著了不安全,所以隻要碰到了,就會把大師送回道觀去。”
聽起來可一點都不像個正經道士能乾的事。
李梁又問。
“我聽微微說她師父出去雲遊去了,怎麼突然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