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虎在正抱著個比他臉還大的紅豆饅頭啃著,異常乖巧安靜。
畫好符紙後,李玄微手持一張口中默念引火咒,下一秒,一簇火光竄起,瞬間將手中的黃符點燃,火光未滅,黃符被置於水中。
自古水火不容,可此時那黃符上的火卻仍然在那水中燃燒著,一直將符紙燒成灰燼,慢慢消融與那清水之中。
水中隱隱有藍光流動,李玄微將那塊靈氣最為濃鬱的玉石放進去,緊接著玉石周圍藍芒乍現。
整整一晚那床邊都是幽幽光芒。
一直到淩晨三四點,藍光消散,盤腿打坐的李玄微才起身走到窗邊,伸手將那塊玉給撈了出來,擦乾淨之後擺在窗口。
下一秒,屋內暗風湧動,一股涼意自腳底升起,延綿不絕的舒爽貫徹筋骨。
李玄微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這一刻她耳清目明,自然也能清楚的聽到門外那微弱的腳步聲。
一夜未歸的李祁芝正拖著疲憊的身體超屋裡走,儘管他已經儘量放慢自己的腳步,可還是在準備進門的那一瞬間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李玄微。
“微微,你怎麼沒睡覺?我吵到你了?”
屋內很暗,李玄微屋內那一縷微弱的光打在男人的臉上。
那是一張蒼白疲憊的臉,眉心處有很深的褶皺,頭發淩亂發梢乾枯,原先飽滿的額頭上彌漫著一縷淡淡的灰暗,看著人的眼睛裡密布著紅血絲,看著異常疲憊。
李玄微的目光停留在他的眉心處。
“哥,工地出事了?”
李祁芝搖搖頭,啞聲催促她趕緊回去休息。
“我沒事,時間還早你再回去睡會。”
李玄微不但沒聽他的,反倒是一步上前,近距離的看著他眉心縈繞的東西。
“哥,最近兩天你彆出去工作了。”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讓你擔心了是不是?對不起,哥哥下次早點回來。”
“你有事,工地上死人了,不是麼?”
這一下,李祁芝那好不容易扯出來的微笑,徹底消失。
“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已經被項目經理壓下去了,除了他和幾個工友,誰都不知道。
一直待在家的李玄微怎麼可能會知道?
“從你臉上看出來的。”
李祁芝盯著麵前的女孩,看著她那雙沉靜如水般的眸子,再想到今天在工地上發生的時間,一時間他隻覺得後背微涼,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我,我的臉……”
“哥,你知道的,收養我的師父是個道士,這麼多年在山上,除了上學,其他時間我都在學習玄學五術。五術之中有一術,就是相術。”
李祁芝越聽,眼底的驚異越明顯。
“你眉心深處有褶,褶印深且雜亂,其中一道為煞橫,這說明你不久前身邊剛有人死於非命,而且死的那些人為橫死,怨念深重,已經波及到你。”
“彆,彆說了,你真的,真的能看到這麼多?”
李玄微無聲歎了口氣。
這是她在麵對麻煩事之前的習慣性動作。
她太懶了,根本不想管這些背著冤命的事,畢竟這背後關係的業力太多,處理起來很麻煩。
換做以前她就算看出了這些東西也絕對不會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