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爸爸可以問你一些問題麼?”
李玄微就坐在竹凳上,看著他點了點頭。
“剛剛村長說的事,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對我來說,不危險,對他們來說,很危險。”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在不停的衝擊著李瀚山的固有認知。
他以為,女兒隻是個在村裡長大的普通孩子。
結果,村民們對她恭恭敬敬。
村長更是將她奉為上賓。
經過這一整天的觀察認真,他明白對於這個閉塞的小村莊裡,村長的地位非常高,在村子裡一定是個說一不二的決策者。
可今天,在微微麵前他卻表現的謙卑尊崇,那副尊敬的模樣,活像是在供奉神明。
在他眼裡,微微就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少言寡語性子內斂。
可那些人對微微的態度卻讓他產生了一種詭異的割裂感。
自己的女兒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而作為名義上的生父,他卻對女兒的過往一無所知,隻能從彆人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女兒的事情。
太可悲了。
他這個父親當的,真的太可悲了。
“早點睡吧。”
明明有一肚子的問題,可在看到微微的眼睛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沉默。
男人習慣了隱忍寡言。
就連李梁都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怎麼了?微微不理你啊?”
“沒有,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聊天。”
李梁笑了笑。
“微微就這一點,性子和你特彆像,一天到晚像個沒嘴的壺似的,和你們說話都能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