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仙給我力量，也從我這裡接受人類供奉，這就是平衡。”
“那為什麼它們要通過巫女這個媒介呢？”
“巫女一族，自古血脈相傳，我們自有力量，讓山仙為我們所用。你要問的，我能說的都已經說完，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李玄微沒有猶豫，行了一禮之後起身便離開了。
臨走前那老人又來收費，價格依然高昂，李玄微從李梁那要來的錢差點不夠。
“哇這也太黑了啊，這才幾分鐘啊就收了八萬！上哪去找這麼賺錢的生意？”
沐木看著就肉疼，主要是覺得不值。
“你什麼也沒問啊，怎麼就要八萬了？她說的那些外麵牆上不都有寫麼，你還問她乾嘛啊？”
李玄微走在前頭，語氣平淡。
“我不是為了問東西，我是想再看看她，背後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背後的東西？什麼東西？”
“蛇。”
沐木仔細回憶。
“我怎麼沒看到有蛇啊？”
“蛇妖幻化，普通凡眼當然看不到，這一次我去前開了法眼。”
“什麼樣子的蛇啊？”
李玄微回憶著剛剛所見的那一幕，眼底神色微沉。
“三頭蛇妖，嗜血如命，酷愛吃生肉。”
“三個頭的蛇？！”
沐木想了想之前看的災難怪物片，差不多能想象到那玩意的模樣，再想想剛剛那巫女的詭異樣子，渾身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哇那她們還供奉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仙，哪有仙愛喝血吃肉的。”
“本就不是仙，是妖，自封妖仙。”
力量強大的妖，不容於世，於是便和巫女簽訂契約，借巫女之力為自己謀求利益。
李玄微知道，巫女的力量來源於妖，但她不知道這些妖到底是用什麼方式和巫女心意相通的，剛剛她看到了，那三頭頭已然是和那巫女幾乎合二為一，看巫女的臉色，顯然這次的融合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好處。
現在看來，巫女不過是妖的一個容器，力量強大的巫女能控製住背後的妖，但剛剛那個，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有些巫女的力量就濫用妖的法術，窺探天機，應該很快就會遭到反噬。
這麼看來，巫女一族和道家的修煉方式並不相同，也無可取之處。
之前山上的變故應該也和山下的巫女有關係，她們既然能與妖怪打交道，利用山上的精怪謀取利益也是很正常的事。
這麼看來，應該是導演和他身邊那個風水師沒有達成共識，風水師安排在山下的巫女做了手腳，讓山王發怒了。
李玄微明白了這背後的因果，再抬頭看遠處那座煙霧繚繞的紫鼻山，一時間隻覺得那山上彌漫的不是仙氣，而是瘴氣，人進入之後便會被迷惑心神，這才在離開後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在山上看到了神仙下凡，口口相傳讓這座妖山紫鼻山成了世界聞名的仙山。
而山下這些宰客無數的巫女，也成了仙門中人，接受萬千敬仰，讓背後的妖怪都受了許多香火。
李玄微搖搖頭，收回目光準備離開。
這時候一旁的沐木突然喊了一聲。
“哎你這小子，怎麼搶人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