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夫人說,不是薛禮,是河東薛氏主家的薛公舉下令,要族法刑治,甚至要把大家從河東薛氏除名。
薛輪恨得牙癢癢……
“薛禮,河東薛氏……你們不讓老子好過,那大家就都彆想好過。”
他沒有逃跑,而是就在自己家裡等著彆人來找他。
第一個找到的是薛禮,領著二百護衛的薛禮。
“三叔,是你抓了柳家的人?”薛禮騎在馬上,冷聲質問道。
當年那個鼻涕蟲孩子,現如今自己也認不出來了,眉眼間倒是很像自己那個無能的二哥。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是一位英武的少年將軍。
“好,好得很。大侄子,多年未見,沒想到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現如今已經是名動天下的人物了,我那二哥在天之靈,也該瞑目了。”
薛禮怒喝道:“住口!休要提我父親,你沒資格。交出柳家的人,我不為難你,從此你我再無瓜葛。”
好!
“交出我兒子,放我們一條生路,否則你這輩子彆想再見到柳家的人。”
你兒子?
“莫名其妙,我從未見過你兒子。”
“嗬嗬,薛公舉派人抓了我兒子,你回去問問他吧。”
薛公舉?
“好,我回去找他,如果是他抓了你兒子,我會去要人。現在,交出柳家的人。”
“見到我兒子才行。”
薛禮怒了:“冥頑不靈,弓箭手準備!”
不要!
院子裡衝出來一名婦人,“不要,我們交人,我們交人……”
薛輪一把拉住對方,“夫人,回去!”
“薛禮,不要動手,他可是你親三叔啊,打斷骨頭連著筋,血濃於水啊。”薛夫人哭訴道。
薛禮眼神冷漠的看著婦人,“三嬸兒,不是我不念親情,是我三叔狠辣,無故擄走柳家的人,破壞我的婚約,您還是勸勸他的好。”
就在這時,院子裡柳家三人走了出來,為首的柳員外朗聲道:“薛賢侄,誤會了,我們不是被他擄來的,是請來的。”
“您是?柳叔父?”薛禮連忙翻身下麵迎了上去,“小侄薛禮,見過柳叔父、柳叔母。”
“銀環,快來見過你薛家哥哥。”
一名十十五六歲麵容嬌俏的少女羞澀的走了出來,委婉施禮:“見過薛禮哥哥。”
薛禮點了點頭,然後朝柳員外詢問道:“柳叔父,到底怎麼回事?”
柳員外歎息道:“賢侄,薛輪的確沒安好心。但他畢竟是你的親三叔,如果你殺了他,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算了吧,我們也沒受什麼損傷,走吧。”
“可是他……”
“他是個小人,隻不過是害怕你富貴了,回來報複他,想要你一個承諾而已,薛夫人都跟我們說清楚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薛輪,薛禮點頭,扶著柳員外走了出去。
薛輪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夫人,你為何要放了他們?兒子還在他們手上呢。”
薛禮剛走不久,薛輪一家人就被河東薛氏的人拿住,問明情況,然後押往絳州府宗祠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