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汲善盯著旁邊平穀一點紅的屍首嘀咕道:“死無對證?死人,真的就不會說話嗎?”
……
另外一邊,邢捕頭讓徒弟小六駕車,他親自來到宋國公府,秘密求見蕭銳。
“喲,老邢,不安心在家養傷,有什麼大事值得你親自跑一趟?”蕭銳笑眯眯的走過去,邊說邊拉起邢捕頭的手給他把脈。
“嗯,恢複的不錯,看來小六照顧的足夠儘心。”
“多謝侯爺誇獎,小六當師父的親爹一樣照顧呢。”小六誠實的說。
蕭銳笑著鼓勵了兩句:“你小子,夠忠、夠勇,就是沒有你師父精明,要多跟你師父學學,多長點心眼就更好了。”
“老邢,讓我猜猜,你是因為王汲善的事情吧?不相信我的判斷?他是我親自審問的,我不會看走眼的,他不是幕後真凶。”
嘶……
小六嘀咕道:“要是學長心眼兒,我就跟侯爺學。師父還沒說話,侯爺就什麼都猜到了。”
“小六,不得胡說!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侯爺說。”老邢喝退了徒弟小六。
然後認真對蕭銳說道:“侯爺,起初末將是糊塗的。但仔細想想,當時的確有蹊蹺。”
說著,他詳細將自己的推斷說了一遍。
蕭銳沉思片刻,點頭說道:“老邢,不愧是老捕快,你琢磨的一點沒錯。可惜了,條件有限,這些東西隻能證明那王汲善無罪,還是不能查出幕後主使。”
老邢感慨道:“侯爺,如果能在黑市上查到,是誰雇傭了平穀一點紅的話……”
蕭銳白了一眼:“你看我作甚?我麵子再大,也大不過陛下,黑市的規矩我也破不掉。”
老邢小聲說道:“未必,侯爺您可是萬家生祠供奉的,誰人不敬佩?再說這件事牽扯到恩科,哪怕是黑道殺手,也都有家人,誰敢說恩科跟自己無關?”
蕭銳搖頭:“未必,如果他們真的知道輕重,怕是早就把消息傳過來了,可惜至今沒人來舉報,說明是不行的。”
老邢眼前一亮,“對了,衛國夫人紅俠前輩,殺手出身,而且是當世頂級的大拿,要不……”
蕭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可真敢說,為這點小事勞動我那位奶奶?”
“放心吧,我已經定了計策。應該有用。”
老邢質疑道:“您說的,該不會是指著那王汲善自證清白吧?”
蕭銳哈哈大笑道:“他隻是一步棋而已。敢對付太原王家的人,肯定不會是普通老百姓,十有八九也是世家的。”
“既然有人要對付他,那就不會看著他出麵為自己脫罪,所以肯定會再次出手。我們張網以待,下一步誰率先出麵彈劾、造謠、抵製王汲善,那就是誰!一抓一個準!”
啊?這……
邢捕頭目瞪口呆,嘴角抽了抽,眼神欽佩至極。真沒想到,是自己狹隘了,到底是侯爺!高屋建瓴,人家根本不用從細微處入手,竟然這樣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