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著蕭銳幾人離去的背影，寨主來濟有些著急道：“兄長，這麼，侯爺壓根就沒有看上我們？”
軍師來恒臉色難看，沉聲道：“還有一晚上時間，我們回去合計合計，總要謀條生路的。”
水寨四頭領聲道：“大哥，軍師，依我看，不如就聽侯爺的，咱們各自歸家做個普通百姓也挺好，侯爺跟其他官員不一樣，侯爺能讓我們安穩，肯定不是騙我們。弟兄們是真的不想刀頭舔血了。”
“是啊大哥，趁這個機會，如果侯爺走了，我們還沒答應，那以後怕是沒這麼好的機會了，朝廷隨便一個理由就能來剿匪，我們怎麼都洗不白了。”老八也附和道。
這時老三嗬斥道：“老四、老八，偏你們軟骨頭？這麼多年了，我們一直都是水匪，不也活的好好的？”
老四爭辯道：“是，我們是好好的，可手下弟兄每年死傷多少？我們怎麼跟他們的家人交代？咱們雖然可以靠著打漁為生，但終歸都是拖家帶口，這個島也不產糧食，弟兄們一半以上都要在湖邊種田。朝廷水師打不過我們，可人家如果真要剿匪，不用跟我們打水戰，直接派人剿了我們的田地，讓我們無處耕田，到時候弟兄們怎麼過活？”
老五開口勸道：“大家彆吵了，大哥和軍師之所以冒險請侯爺過來，不單單是想給弟兄們找條洗白的活路，更是想給我們這幫人謀個差事。”
“老四、老八，你們想安穩可以，但你看看我們這幫人？有幾個會耕田的？直接解散水寨，下麵的一幫兄弟自然沒問題，可我們呢？我們除了打架開船，還會彆的嗎？”
老三大聲道：“反正我隻會砍人！生活在水麵上，我連打漁都不會。”
老四和老八沉默著低下了頭。
寨主來濟一腳將老三踹飛出去，“德性？身為洞庭水匪，水麵上吃飯的，打漁都不會？這很值得誇耀嗎？”
老三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陪笑道：“咳咳，大哥，我這不是想表達個態度嘛！按照原來的計劃，我們讓侯爺收編了，成為侯爺的兵馬也好，朝廷的水師也好，我都要繼續跟著大哥混。可讓我們就這麼放下武器當百姓？我不乾！”
“對，大哥，軍師，再想想辦法，求求侯爺，弟兄們練了這麼久，突然回去務農，不習慣呀！”
……
軍師來恒歎息道：“弟兄們的心意我們都清楚，其實我們洞庭水寨看似名頭挺大，其實外強中乾。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朝廷已經騰出手了，最多兩年就會出手整頓，那時來的就不是荊襄水師了。”
“如果是侯爺來剿匪，嗬嗬，我們彆抵抗了，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啊？不會吧？侯爺剛才不是他不通兵法嗎？老八苦著臉道。
眾人齊齊白了他一眼，這話你也信？那是侯爺，這下有他不會的嗎？
來恒繼續道：“我們本想趁此機會展示一番，讓侯爺收下我們。可現在大家也看到了，興許是我們定計失誤，弄巧成拙，惹了侯爺不高興。又或者是侯爺壓根就沒看上我們……”
“唉……其實侯爺能答應我們解散，不找後賬，已經是大的照拂了。現在不是前些年了，前些年投誠歸順還有份富貴，現在？嗬嗬……朝廷未必看得上，還有荊襄水師那夥子，可對我們恨著呢，他們可不會看著我們平安洗白。”
眾茹頭道：“不錯，這麼多年的爭鬥，他們恨極了咱們。”
“軍師，那現在怎麼辦？”所有人都看向了來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