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她繞著櫃台走了一圈,除了香皂,還有盤裝眼影、管狀口紅、圓盤散粉等不該出現,卻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物品。

店主來曆昭然若揭。

“我買好了。”餘頂天拎著香皂及其它來尋女郎,看她兩手空空,稀奇地問,“你和我閨女歲數相當,應該也喜歡這些,怎麼不買點?”

“不了。”裴靜文爬上馬車,打起車簾望著晚妝斜匾額,狀似不經意感歎,“晚妝斜東家定是聰慧過人的美人。”

餘頂天撇嘴:“東家是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裡麵的什麼香皂、什麼什麼香粉,都是學彆人。”

裴靜文追問:“學誰?”

餘頂天撓了撓頭,想了半天才道:“好像是東市裡那家名叫‘顏如玉’的胭脂鋪,小娘子想知道,我回去問問你嫂子。”

裴靜文笑道:“那就謝謝餘大哥了。”

“謝啥?一句話的事。”餘頂天擺了擺手,邊趕車邊為裴靜文介紹長安城。

街上行人如織,馬車行駛速度不快,小半個時辰才抵達將軍宅正門所在寬巷。正門一般不開,裴靜文從角門進將軍宅。

跨過角門,精致樓閣與綠樹紅花映入眼簾,再回望巷外泥地,裴靜文突然想到杜甫的一句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你就是將軍信中所說新人?”尋聲望去,一位身穿杏黃襦裙的妙齡女子肩披薄紗,立於屋簷之下。

裴靜文被她的話嚇得嗆了口口水,咳得整張臉通紅,手口並用解釋:“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不是……”

“沒誤會沒誤會。”餘頂天拿著馬鞭走進來,衝簷下女子抱拳,“趙妹子,我還要去車行還車,這位小娘子就拜托你了。”

“餘大哥慢走。”趙娘子叉手見禮,目送餘頂天出了門,一步一步挪到裴靜文身前。

裴靜文心中忐忑,學著她的樣子叉手行禮:“娘子誤會了,我不是將軍的新人。”

“將軍的新人和將軍所說的新人還是有很大差彆的。”趙應安噗嗤一笑,“你好,我叫趙應安,應該安好的應安。”

裴靜文眨巴著眼睛,呆呆地看著伸至麵前的手。

下一刻,她忙不迭握上去,興奮道:“你好你好,我叫裴靜文,裴行儉的裴,靜心的靜,文化的文。”

互相交換信息,裴靜文得知趙應安來到魏朝的時間是天啟九年,比她早四年,現在是征犁大將軍林爾玉家龍鳳胎兒女的老師。

“我真羨慕你,才來這兒幾個月。”趙應安由衷發出一聲感歎,帶著裴靜文穿過七彎八拐回廊,來到後院一處名為“杏花雨”的院落。

齊胸高的竹製院門位於東南角,推開院門踏入其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竹製六角涼亭,四麵垂滿月白紗簾。

涼亭後栽了兩棵杏樹,杏樹左側是一間對著院門的一進深三開間廂房,坐西朝東。

行至涼亭前,沿著鵝卵石小徑左轉走到底,便是杏花雨坐北朝南的正屋。正屋也是一進深三開間,比廂房多了兩個左右相連的耳房。

趙應安推開房門,做出邀請手勢:“今早接到將軍書信,時間太趕,周嫂子命人打掃出杏花雨,細微末節要你自己收尾。”

“麻煩周嫂了。”裴靜文道謝,“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