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1 / 2)

給我渣! 睡芒 11657 字 9個月前

大概是網紅帥哥吧, 有人想。

提前過來的事白鈞言沒給任昭打招呼,直到落地後打車,才給他打電話, 卻聽見電話關機的語音。

哎?

居然兩個號碼都關機了。

白鈞言疑惑, 想他可能是熬夜直播打遊戲了, 這會兒多半在補眠, 便給發小微信留言:“阿昭,我到上海了,在車上,準備去酒店, 你快接電話我們好去吃飯!”

他聲音有些倦, 從多倫多飛回來,途徑轉機, 連續十多個小時沒好好休息了。

下午五點, 抵達瑞吉的白鈞言一邊啃著酒店送的曲奇, 發了第二條消息:“我這個小可憐, 真是三九天的叫花子, 要餓死了!!!!!”

晚上七點, 白鈞言再次給他發了幾條消息,電話打了多個,無果。

該不會是去談戀愛了, 看電影了?

有可能。

他翻了下發小的朋友圈, 可前幾天還能看見的動態, 現在半年可見, 卻不剩幾條。

——任昭找了個豪門男友,談了小半年的事,白鈞言是知道的。

這半年裡, 任昭偶爾也會發發戀愛動態,比如跟男朋友去哪吃飯了,去哪玩了,生日收到花了……

任昭不是招搖的性子,秀恩愛也秀得很遮掩,從動態來看,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誤會是女朋友。

關於這位豪門男友,白鈞言知道一二,是打電話時任昭透露的。

任昭說:“白卷,我要跟他過一輩子,我找到真愛了嗚嗚嗚。”

發小這小半生過得不容易,白鈞言心疼他,怕他受傷害,多問了幾句:“那男的是什麼人啊?你查過沒有。”

“他啊……”任昭似乎在回想浪漫,語氣放緩,變得繾綣,“他對我特彆好,很疼我,是除了我爸,除了你以外,最疼我的人了……”

白鈞言又心疼又無奈,歎息道:“我沒問他好不好,我問的是,有沒有劈過腿啊!犯罪記錄啊!你就很容易被人騙知道嗎傻瓜?”

任昭反駁:“他不會騙我啦!他不一樣的。他家庭很好,他爸是四時集團的老總李輝,不過……雖然家裡很有錢,但是他很可憐,小時候過得不好,長大才被認回去,他說繼母對他挺好的,就是把他送到這邊來管個小小的分公司,大概就是……不想讓他爭家業吧。”

任昭說的不多。連他對象到底叫什麼,白鈞言都不知道,隻知道姓李,豪門出身富三代,性格比較“務實”,努力工作,長得很帥。據任昭說,長相帥過明星,有一輛賓利車,還有個司機。下雨天這位富三代派遣司機來給外出的任昭送過傘。

就在半個月前,任昭還幸福地說:“等你這次回國工作,我就帶他過來給你見一麵,你看看行不行,不行我就把他踹了,哼。”

-

回想起發小的熱戀,白鈞言猜他或許在外麵約會,畢竟是有對象的人了。

深夜,白鈞言自行在酒店餐廳解決了晚餐後,倒在鬆軟的大床上倒時差。

翌日。

任昭沒有回消息,也沒有回電話。

手機裡反而躺著幾條昨晚看見他發朋友圈,知道他回國了的其他朋友的消息。叫他出去玩。

白鈞言這個月的月底才會入職,之所以提前回國,是為了提前在美術館附近找個房子,然後叫好久沒見的發小陪他把附近玩個遍。

誰知聯係不上,白鈞言有些擔心,用過早餐後,從淘寶翻出之前給發小買東西的地址,看著離得挺近。

他從瑞吉出來,打車過去。

任昭在上海獨自租了個單身公寓,他是遊戲主播,混的還行,每月交了房租花了錢還能存個小一萬。

白鈞言就跟他不一樣了,剛找實習單位,實習工資等同於無,房子也不能住太差,他看上海稍微好點兒的房源都得兩萬一月。就昨天,他還厚著臉皮張口問老媽要零花。

許女士看他剛去工作,又是上海這種都市,給他轉了十萬。沒一會兒老爸也給他打了二十萬,讓兒子彆委屈自己,找個通勤方便、安全的小區住。

他看發小這公寓雖然偏僻,卻是新修的,就是小了點,樓下打的廣告寫21-57平,房租7k起。

白鈞言抵達公寓前台,說:“您好,我找人,任昭,他是我朋友,住這兒37樓。”

前台手忙腳亂地查,半晌從電腦屏幕後麵抬起頭:“稍等……呃,任先生已經退租了,不好意思。”

“退租?”白鈞言愕然,“什麼時候?”

“前天退的,他已經搬走了。”

白鈞言這才意識到問題有點大,不是關機那麼簡單,怎麼會退租?

電話打到任媽媽那裡,問任昭是否回家,任媽媽說沒有。

提心吊膽了兩三天,白鈞言也沒空去看房,就在酒店住著,大概四天後,消失的任昭上線了,回了消息:“我現在在峴港。”

“峴港?越南嗎?”

“嗯…我去廣西玩,遇到個背包客,他說去河內,我就跟著來了,這邊還挺不錯的。”

得知發小安然無恙,白鈞言總算是鬆了口氣:“……你怎麼跑那裡去了。”

“玩兒啊,散散心,我最近心情不好。”

看他的文字,倒是挺平靜的,可正是這樣的平靜才令人擔憂,語音電話裡追問過後,任昭沉默了半晌,終於吐露原因——是失戀了。

“之前我看見他跟彆的女生約會,我不高興,我拍下來發給他,質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是家裡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沒辦法拒絕,他說隻喜歡我。”

“他特彆忙,一周隻有兩個小時陪我。”

“他還冷暴力我,問我鬨夠了沒有。”

“我沒有跟他鬨啊,卷,嗚嗚,我好難受啊。”

白鈞言一聽覺得不妙,失戀了,還把房子退租,跑越南去了,連忙安慰勸他回來。

“我這兩天住在廟裡,廟裡師父人特彆好,免費讓我吃住,都沒花錢,我想出家了……”他聲音聽著有些甕,鼻音很重。

“出什麼家!”白鈞言嚴厲道,“不許出家,你散散心,過半個月就回來,我人都在上海了,我馬上去看房子,租個大的,你跟我一起住。”

“我頭好痛啊,我每天都……”任昭說著從鼻間嗚咽出聲,已是泣不成聲。

“哭什麼哭!沒出息!不就是個狗男人嗎?”白鈞言咬住後槽牙,“蝙蝠身上插雞毛,他算個鳥!”

任昭語無倫次:“我從沒圖他錢……他把我甩了,可他明明說過、說過隻喜歡我的。”

“……你也是男的,男人都什麼狗德行,你心裡……算了。”白鈞言沒有繼續罵渣男,捏了捏眉心,輕聲寬慰道:“那你在東南亞散散心,就回來吧,彆出家,乖。”

兩人這麼你來我往的說了半宿,白鈞言一直在勸,發小一直在哭,聲音都哭啞了:“就這樣吧,我最近不想上線了,我打開手機就難過。”

白鈞言無話可說,心裡咒罵死渣男,對發:“那你好歹每天上線,給我報個平安。”

“知道了。”

“你忘了他!”

“好……我會的。”任昭吸了吸鼻子,笑聲勉強,“放心吧,我不出家,我一個人靜一靜就好了。”

白鈞言抑揚頓挫:“我回頭給你介紹個好的,忘了那個鱉生的卵,知道嗎!”

雖然發小嘴裡說著知道,但白鈞言在過後一周發現,發小依舊以淚洗麵,時不時就想尋短見,要跳湄公河,還說出許多白鈞言不知道的戀情細節,原來,渣男不僅欺騙感情,還pua發小,貶低他做遊戲主播沒出息,說他職業不穩定,容易失業;說他熬夜打遊戲,容易猝死;說他打遊戲說臟話不文明,顯得頹廢猥瑣。

而任昭很羞愧,認為他說的都對,是為自己好,便為了他,投了簡曆給幾家公司,打算認真工作。

誰知道,他在其中一家公司麵試那天,突然在電梯裡碰見了渣男。

任昭:“我不知道那家公司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他看見我一下冷了臉,臉色可怕的嚇人,我從來沒見過他那副表情,冷著臉把我拽走了,把我手都拽骨折了,然後……就跟我提了分手,說不要再見麵了。我不懂為什麼,我哪裡做錯了,我願意改……”

白鈞言越聽越窩火。

此事對任昭打擊太大,隻因渣男是任昭的初戀,出櫃後第一個遇見的、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所以一時半會兒的,根本走不出來,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挽回。

“夠了。”白鈞言打斷他的話,“哪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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