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1 / 2)

圖一時嘴快的淺羽涼是頂著滿頭包上場的,鷲匠鍛治這個瘦巴巴的老頭看起來不咋樣,力氣倒是真挺大。

體育館裡現在不僅有白鳥澤學園的人,對麵還有一群大學生,排球部的各位倒是沒太大反應,但那群大學生們倒是頗感意外。

作為經常和白鳥澤學園舉辦練習賽的學校,他們很熟悉白鳥澤球隊的風格,之前上場的白布賢二郎他們之前並沒見過,但對方一看就很靠譜,十分契合白鳥澤的風格。

然而現在上場的這個替補二傳,能力強不強到不知道,風格一看就不是穩重的,和白鳥澤過於不搭了吧。

而淺羽涼剛站在場上,其他人就過來和他打招呼,雖然昨天他們還是隔網相望的對手,但今天他們可就是並肩奮鬥的同伴了。

其他人淺羽涼倒還理解,牛島若利的舉動就很詭異了,早上和他招手問好就很神奇,現在竟然還過來問他感覺如何。

這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讓他有點兒恐懼呀!

“牛島同學,或許你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嗎,還是說你在背後說了我的壞話?你的態度很奇怪啊!”

牛島若利這個冷麵殺手竟然能關心彆人,淺羽涼怎麼感覺自己這麼不相信呢?

而被懷疑了人品的牛島若利,看到淺羽涼就想到昨天那詭異的場景,向來坦率的他第一次選擇回避彆人的問題。

“加油!”

說完就走,留下莫名其妙的淺羽涼。

我問的是這個嗎?

我明明在問問題呢,他回一個加油算什麼?

淺羽涼頭上青筋凸起,他果然和這家夥有仇吧。

排球是個節奏很快的比賽,不僅對於對手,對於己方也是如此。雖說淺羽涼這人場下處處不靠譜,但隻要站在場上,他還是很尊重對手的。

畢竟做過運動員的他是很明白這種為了夢想而拚命的感覺。對這些優秀的選手,即使他現在並沒有找到打排球的樂趣,但他做不出侮辱彆人的努力的事。

而且莫名其妙,沒有任何理由的輸球,這種丟人的事他也是乾不出來的。

坐在教練席的齊藤明看了眼鷲匠鍛治,發現剛剛還好生氣的鷲匠教練現在已經回複了往日模樣。

如果說最初不明白選拔白布賢二郎作為正選的原因,現在讓他更不明白的就是臨時讓淺羽涼上場的原因。

但凡白布賢二郎表現的不好也就算了,可這孩子偏偏表現的十分穩定,經過一場比賽,齊藤明也看明白了,白布賢二郎確實比另外兩個家夥更加適合現在的隊伍,他也確實是球隊之前一直苦苦尋覓的二傳類型。

雖然一局還沒結束,但得分很顯然已經說明了這個問題。同樣的,淺羽涼的實力他也看在眼裡,放著這麼優秀的二傳不用那是一種浪費,齊藤明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要讓白布打了一半後就讓淺羽涼上場,這樣是為了方便對比嗎?

淺羽涼自從上場後,比賽的走向就開始變得奇怪,但凡球傳到他手上,不是選將二次進攻,就是將球傳給位置不好的球員。

球傳來傳去,可就是落不了地。這種完全不想得分的打法,真是讓人迷惑。

打到現在,前半局累積的優勢已蕩然無存,作為王牌的牛島若利,更是很久都沒接到傳球了。

“他在獲取信息。”天童覺突然開口給瀬見英太解釋。

瀬見英太被他這猝不及防的動作嚇得一哆嗦,這怎麼突然說話了?是在和他說話嗎?

天童覺晃著腦袋,“而我們不同,阿涼並不了解對麵這群人,而且相對於紙麵情報,他更相信自己親眼見到的。”

“先是給彆人送去成功的喜悅,然後又巴拉巴拉的拆掉,真是惡趣味呢!”

天童覺晃著身子,整個人開心的不行。

瀬見英太覺得不僅是淺羽涼恐怖,天童覺也很恐怖,他實在搞不懂天童的想法,有時候這種突然間的興致行為,更是讓他毛骨悚然。

天童覺在那裡哼著小曲兒,白布賢二郎突然插話:“可我還是更喜歡簡單的力量。”

華麗的二傳當然很厲害,但強力的攻手才是最漂亮的武器。

而被白布賢二郎所憧憬的王牌牛島若利,現在可有點兒憋屈。

牛島若利擅長高球,隻要給他充足的高度和空間,那他就有信心擊穿一切攔網。

但淺羽涼偏偏不給他這機會,傳過來的球要麼低,要麼位置不對,你要說他不是故意的,牛島若利怕是不信。

昨天作為對手不給自己傳球是正常的,但今天作為同伴站在同一方場地,還不給自己傳球,這就有些過分了。

打到釘一局快終了,全場最閒的竟然是球隊絕對的核心,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明白淺羽涼的目的,但他更想要的是在確保勝利的同時兼顧獲取信息,而不是為了獲取信息而犧牲第一局的勝利。

二傳是一個球隊的運轉核心,向來被二傳重點服務的牛島若利同學,今天第一次深刻體會到那這句話的意義,雖然這個過程讓他十分不愉快。

“我在想要是淺羽涼這臭小子當隊長會怎樣?這麼擅長氣人的家夥,一定能夠在比賽前就把對手給氣死。”鷲匠鍛治突然對齊藤明開口。

齊藤明腦海裡瞬間浮現有了畫麵感。

他們打進全國大賽,對麵的隊長笑著伸手,“請多多指教!”

淺羽涼這小子一把就握住對方的手,笑嗬嗬開口:“哪裡哪裡,還是要拜托你們放放水。我們王牌今天狀態不咋好,攔網手也神經兮兮的,你們要不放水,我們怕是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