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 / 2)

“青城的及川,是個很厲害的二傳。”第一局尾聲,齊藤明突然開口。

正因精彩的比賽而格外興奮的淺羽涼聽到這話,想也沒想就順著說:“為什麼不把他弄來白鳥澤?挺有意思的人啊!”

鷲匠鍛治掃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齊藤明倒是笑嗬嗬解釋:“我們邀請過,隻是被拒絕了。”

場中的及川再次側托起球,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第無數次組織起進攻。

拒絕了…

淺羽涼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他怎麼覺得不應該啊,按照白鳥澤在縣內的名氣,想在排球上進一步發展的應該不會拒絕吧。

鷲匠鍛治抱著雙臂盯著比分牌,“你以為誰都能像你一樣接受看飲水機嗎?”

好好的說我乾嘛?莫名感覺自己被侮辱的淺羽涼十分不滿。

他是想看飲水機的人嗎?

不,他不是。

他是連飲水機都不想看的人!

身處場外,視野會更加清晰,淺羽涼的確明顯感受到青城與白鳥澤的不同。

白鳥澤的核心毫無疑問是牛島若利,單看白布傳球的次數,你就能發現牛島若利在球隊中地位的不可撼動性。

然而與白鳥澤不同,青城的核心是及川徹。二傳確實是作為球隊的組織塔而存在,但放棄更加華麗的攻手,而是以二傳為核心搭建隊伍,的確是很少見的事。

作為中介的二傳成為隊伍的核心,淺羽涼有些佩服青城的選擇。

本還有疑惑的事,經鷲匠老頭的提醒,淺羽涼頓時明白了。

拋開私人感情,他覺得及川徹這是在走彎路,放棄效率最大的直徑而選擇曲折前進,有點浪費時間。

但以自己的角度出發,淺羽涼覺得及川徹很明智,與其來白鳥澤犧牲自己全部的光芒,還不如正麵拚搏,哪怕路途再遙遠,終究是會到達終點。

糟糕,感覺自己有點喜歡及川了…

就是不知道他溫不溫柔,要不讓天童去打探一下?

就在東想西想的時候,第一局比賽正式結束,三局兩勝的比賽,青城的第一局輸的格外慘烈,20:25的比分血淋淋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球員退場休息,鷲匠鍛治卻突然對淺羽涼開口,第三局你上場。

不經腦子,淺羽涼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雖然隻是熱身賽,但老把白布換下來是怎麼回事,要是讓小朋友心裡出現陰影怎麼辦?

等腦子終於反應過來,淺羽涼麵部肌肉抽搐:“教練,你這是在嘲諷嗎?不太好吧!”

就第一局來看,這根本打不到第三局吧,贏了之後上場,這是在嘲諷他吧!

對吧,一定是!

鷲匠鍛治猜不透淺羽涼的想法,身為教練,他隻需要告訴選手該做什麼,選手的思想並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但是…淺羽涼這小子真的很欠揍,每次和他說話,鷲匠鍛治都感覺有氣死自己的風險。

深吸一口氣,要不是場合不允許,鷲匠鍛治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你個臭小子說什麼嘲諷,我在給你安排上場!”

不服的淺羽涼更加氣鼓鼓:“我沒說錯啊,兩局就結束了,我第三局上場什麼?自己和空氣打嗎?”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感覺到周圍異樣的目光,齊藤明連忙開口:“那個…我們這還有其他人…”所以控製一下。

要是隻有他們排球部的人,齊藤明絕對是不會管的,這兩個人吵架就和牛島若利得分一樣,非常正常,沒有半點意外。

但有外人在的情況下,還是要維持一下排球部形象的。

鷲匠鍛治搞不懂,淺羽涼以前的教練怎麼忍的他,這種肆意妄為的家夥能活到今天還沒被打死,真是一個奇跡。

“誰說贏了兩局就結束了?現在是練習賽。”

隻要雙方願意,你可以打一百局的練習賽。

淺羽涼:??

忘了場合以至於鬨出笑話的人尷尬的吸吸鼻子,“原來是練習賽啊…哈哈…我明白了,兩局後讓白布休息對吧,我一定好好完成任務!”

明明是他搞出來的比賽,現在自己卻搞忘了,這說出去真是有點丟人。

“誰說讓白布下來,是你去青城那邊!”

青城好啊,青城有人他很有興趣…

??

淺羽涼難以置信的轉頭詢問:“青城?如果不是我不是做了兩個月夢的話,我應該是白鳥澤的學生吧…”

鷲匠鍛治絲毫沒有理會淺羽涼的想法,直接示意齊藤明把人帶過去。

相對於鷲匠鍛治的冷酷無情,齊藤明就可愛許多。

“我們之前與青城的教練溝通過,對方同意了的。”

雖然淺羽涼一頓瞎搞,但作為教練的自然不能跟他一樣,每一場練習賽都是有特殊意義,並不是隨便誰都有資格與白鳥澤打練習賽。

每一場練習賽都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排球並不隻是場上的時間而已。

至於把淺羽涼丟去青城,這是鷲匠鍛治思考後的決定。

如果說與狢阪的練習賽證明淺羽涼在對陣強隊時狀態良好,那麼對陣青城,鷲匠鍛治想看看,看看淺羽涼極限。

齊藤明倒是好心解釋,然而笨蛋的心並不是他能理解的。

不止淺羽涼無語,其他人見他被領到青城也是一臉懵。但相對於懷疑鷲匠鍛治是不是終於看不慣淺羽涼,要把他踢出排球部。

其他人更相信這是淺羽涼又想一出是一出鬨得幺蛾子。

淺羽涼同誌,在白鳥澤隊員心中的形象,早就徹底沒了。

對比鷲匠老頭那又矮又瘦,皺巴巴還陰沉沉的形象,青城略有些胖胖的教練看起來就和藹可親。

入畑伸照見齊藤明領人過來也不見絲毫驚訝,反倒笑眯眯和淺羽涼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