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預選賽進行的飛快, 不知是主辦方故意的,還是白鳥澤的簽運真的很好。
從開賽至今,白鳥澤一個強勢的對手都沒遇到, 彆說青葉城西和伊達工這種傳統強校, 甚至連和九南這種稍遜一籌的強校也沒遇到。
哪怕半決賽, 白鳥澤的對手都是爆冷門闖入的黑馬, 首發球員打的無不無趣淺羽涼不知道,但作為觀眾的他確實是看的很無聊。
如果這是電視節目, 那他絕不會貢獻一點收視率,比賽就是要勢均力敵、手段頻出才更好看。
一麵倒確實會容易帶來爽感,但看不到球,隻能看到一次又一次歡呼,這哪有半點爽感?
沒有觀眾能忍受這種無趣的比賽吧。
雖然淺羽涼一直抱怨, 但拉鋸戰是真的好看!
IH決賽,如同比賽開始前大眾預想的那樣, 又是白鳥澤與青葉城西的對決。
淺羽涼一貫是不想上場的,但這次除外,他挺想給青城的小夥伴一點驚喜。
球員能否登場是由教練選擇,一早上淺羽涼就在鷲匠鍛治周圍晃來晃去。
即使一句話沒說, 但他那意思表現得十分明顯。
不知第多少次端水從鷲匠老頭眼前劃過, 鷲匠鍛治實在忍無可忍,暴喝:“淺羽涼你給我過來,老實坐著, 讓你上場就會讓你上的!彆瞎逛!”
好不容易積極一次, 教練卻極其不配合的淺羽涼:…我要抑鬱了哦…
他是真的搞不懂, 平時他表現不積極被罵也就算了, 好不容易積極一次, 竟然也能被罵,他真要抑鬱了!
頭頂毛巾的淺羽涼低沉的坐在椅子上種蘑菇,正在場中熱身的天童覺看到這幅場景有些好奇,用個胳膊肘撞撞川西太一:“太一,你知道阿涼怎麼了嗎?怎麼有點不像他啊,那麼低沉。”
突然被提問的川西太一滿臉慌張,“不…不知道啊!”
天童覺都不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
大平獅音將手中的球遞給川西太一,示意輪到他接球了,“阿涼好像和青城那群人相處的不錯,會不會和他們有關?”
“昨天及川說他上不了場!”牛島若利突然站在身後道。
突然背後出聲,其他人被嚇得一抖。
天童覺忍不住開口:“若利,你彆突然說話,你又不是阿涼,這樣很嚇人的!”
這樣很嚇人嗎?
牛島若利一臉嚴肅:“抱歉!”
不…這倒也不用道歉…
天童覺雙手放在腦後,凝視抑鬱的淺羽涼,突然想起來個事。
“青城的及川人氣應該挺不錯吧?”
場邊女生的歡呼不停傳入耳中,即使想要否認,似乎也否認不了。
沒找到重點的大平獅音:“應該是,怎麼了?”
天童覺滿臉興味,“如果我沒記錯,阿涼應該是最喜歡這種看起來溫柔的人吧!”
大平獅音:…
牛島若利:…
真是讓人無法反駁…
淺羽涼渾身散發著抑鬱氣息,消沉的就連鷲匠鍛治都不想理他。
頭頂的毛巾擋住體育館內的燈光,狹窄的視野裡卻突然出現一雙白皙修長的腿。
淺羽涼微抬起頭,白布賢二郎坐在他旁邊,“淺羽前輩,我並沒有覺得很慶幸。相對應的,我覺得很恐懼。”
“因為我是代替了實力更強的人站在場上,那我就必須要用結果來證明我值得!”
“無論其他人怎麼想,我是不會放棄的,無論是正選的位置也好,或者是留在場上的機會,我都會拚儘全力守住!”
明明溫和的白布,此時說出來的話卻如此堅定。
站在球場上的任何人在享受歡呼的同時,也承擔著獨屬於他的未知的恐懼。
我能否還在球場上?
我能否還在勝利?
我如何才能不被他人取代?
我如何才能一直站在這裡?
淺羽涼重重歎氣,坐直身體看著場內。
帶完熱身已經下場的齊藤明坐在他旁邊,靜靜觀察場中選手的一舉一動。
“白布很厲害啊!”淺羽涼感慨。
齊藤明疑惑轉頭。
淺羽涼笑著抓抓頭發,“賢二郎,確實是比我厲害!”
韌性、努力、態度、熱情。
現在看來,白鳥澤球隊真是聚集了一群好球員啊!
“沒什麼,有感而發。”淺羽涼笑著解釋
青城與白鳥澤算是老對手了,雙方基本都是兩看相厭的狀態,球還沒打,氛圍已經有了。